張皇后哼哼了兩聲,然后放下紡織機,起身去了側殿,拿了一件緋紅色薄如蟬翼的絲綢外衫來到朱厚煒身前。
“娘前些日子給你和你大哥還有姐姐織了絲衣,過來試試。”
朱厚煒噢了一聲,站在張皇后身前,張皇后奇怪的道:“怎么感覺你又高了點?”
“這衣衫似乎有點小。”
當年掛在自己小腿上的胖娃子,現在已經比自己高一頭了,做老娘的心里十分感慨。
“眨眼就過去這么久了,娘也人老珠黃了。”
朱厚煒試了試衣衫,雖然袖子略短了一點,但問題不大,于是笑容滿面的道:“娘親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瞧著保養的多好。”
張皇后笑道:“用你的紅玉膏面膜,你還別說,那個面膜還真有用,我感覺皮膚水靈了很多,你覺得呢?”
“嗯嗯,我老遠就看到娘親的皮膚狀態了。”
“你那個面膜銷售還是很好,京師好多人在購買,模仿者都賺的盆滿缽滿,現在京師都是在做女人生意的。”
“這群商賈,自己沒本事發明出新東西,總是喜歡拾人牙慧,搞的市場混亂不堪。”
老娘是站在他兒子的角度上,總認為別人都過來分蛋糕兒子會吃虧,可朱厚煒也從未想過在這點蠅頭小利上賺取什么,一年能賺個兩三萬兩銀子,加上王府的固有俸祿,已經足夠潛龍秘衛的俸祿開支了。
“對了,你早飯吃了嗎?”
朱厚煒搖頭道:“沒有。”
張皇后道:“那你不早說?!”
“快來人,給蔚王做一份早膳。”
朱厚煒道:“我要吃湯包、油條還有白米稀飯。”
“成,去將你父皇叫來一起吃吧。”
朱厚煒:“?”
合著父皇早飯沒吃,你是一點都不關心是吧?朱厚煒還以為父皇都吃了早飯呢。
……
弘治皇帝著實是個合格的釣魚佬,大清早就來太液池釣魚,望著空空如也的魚簍,父子兩人都顯得很是尷尬。
“父皇,娘讓我來叫你吃早飯。”
弘治皇帝噢了一聲,趕忙收拾釣具,朱厚煒想了想,還是問道:“收獲如何?”
弘治皇帝嘆口氣,朱厚煒剛想著該如何找補給父皇找點面子。
弘治皇帝便開口道:“最近外廷那邊都在彈劾劉瑾,雖然劉瑾鎮壓了他們……”
朱厚煒對弘治皇帝豎起拇指。
弘治皇帝隨口道:“這點事,朕還能不了解嗎?那這個皇帝不是白做了?”
朱厚煒道:“倒不是說這個,我是佩服父皇轉移話題的能力,明明一條魚沒釣到,父皇卻能只字不提的給轉移到劉瑾身上。”
弘治皇帝尷尬的擺手道:“去去去!什么沒釣到,釣到了好吧,朕放生了而已,釣魚的快樂就是在魚……”
朱厚煒打斷他道:“父皇我們還是聊一聊劉瑾吧。”
弘治皇帝狠狠瞪了一眼自家二皇子,對他這個看不起自己釣魚技術的態度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