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明再爭一爭的,您為何就這么走了,您這走了老夫以后該怎么辦呀!”
“傅瀚這個王八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這個首輔若是給老夫做,老夫怎可能讓王爺陷入如此之局面?!”
都這個時候了,焦芳還不忘背后蛐蛐內閣首輔,還在心心念念自己和首輔位置失之交臂。
朱厚煒莞爾一笑,道:“我只是不參與重大朝會,又不是不在北平了。”
“你慌什么?”
“閣老是朝之重臣,若非犯錯,誰敢動你?”
焦芳心道你可就放屁吧,你們這些無情的皇家,要是不犯錯就不會丟掉官位,那就不會有那么多人下臺了。
焦芳總結過官場之道,不過四個字,站對隊伍!
不過有了朱厚煒這句話背書,焦芳心里稍安,這說明蔚王雖然不參與重大朝會,但并沒有萌生退意。
焦芳最怕今日之打擊,會讓蔚王一氣之下徹底不再管朝中的事。
他若不活躍于政壇,以后自己依靠誰?
“吳蘋那邊審出來了什么沒?”
焦芳尷尬的左顧右盼,最后低聲道:“這個……好像是老夫的無心之失。”
焦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朱厚煒,朱厚煒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是閣老在布局于我?”
焦芳差點跳起來,道:“老夫對王爺之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證,王爺呀,借老夫十個膽子,老夫也不會如此啊!”
“好了,說笑的。”
“既然順著吳蘋這條線查不到什么東西,那只能從地方上入手了。”
“成了,閣老早點回去當值吧,余下的事本王自己解決。”
“哦,好。”焦芳想了想,又道,“蔚王,多回紫禁城轉轉,那兒是你的家呀,做兒子的該孝敬孝敬父母。”
朱厚煒:“知道了,去吧。”
“哦。”
“一定要多去紫禁城啊。”
“知道了,你煩不煩?”
焦芳:“……”
你孝敬不孝敬你父母,你以為老夫真關心嗎?老夫只想你多在皇上面前露臉,這樣才能多參與政事啊!
……
錦衣衛和東廠的隊伍盡出,當地方這么多奏疏送到紫禁城的時候,朱厚照就已經讓劉瑾調廠衛去地方查了。
可什么結果都沒查到,根本就沒有始作俑者,地方這些官吏,和吳蘋一副樣子,只不過看中了朱厚煒最近在朝廷的蔚王權力增加,又不知什么原因聽到了焦閣老的態度,于是才紛紛上奏。
都想以此表忠心呢。
這結果讓朱厚照不能接受,他甚至一度懷疑是焦芳想對付朱厚煒,可這么一想也不現實。
難道是他們懷疑錯了,這件事本就是個烏龍誤會,沒有人想針對朱厚煒,就是錯打錯成釀成了這樣的后果?
想到今天弟弟離開乾清宮的落寞背影,朱厚照心里到現在還不怎么好受。
他也知道,這件事誰也不怪,文官了維護祖宗家法,弟弟為了不讓自己為難,最終所有事的導向走到了這里,可以說是陰差陽錯了。
朱厚照背著手朝太液池走去,找到了正在垂釣的弘治皇帝。
“朕都知道了。”
弘治皇帝淡淡的道:“你也莫要太自責,這件事和你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