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浪子回頭，在短時間做到這一點，”楚河看了一眼姜羽，“我的學生，心性就不會輸于別人。”
經歷過低谷，幡然醒悟的人，往往會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學習。
“老實說，我見過的天才不少，一流大學、二流大學……有時候，心性才是他們走得遠的關鍵。”
姜羽則是默默坐在旁邊，只是看著勞仕仁，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楚河不會害他。
這一點就足夠了。
處理這些事情，楚河絕對比他專業得多。
勞仕仁面露思索之色。
楚河的話，說的的確不錯，勞仕仁自然也做過功課。
楚河這樣說，無非就是坐地起價，就地還錢罷了。
但勞仕仁卻捉摸不透，楚河究竟知不知道，姜羽的精神力超乎常人。
這關系到之后談判的性質和策略。
勞仕仁裝作為難道：“我也很欣賞這個孩子，不過，楚老師你也知道，公會有公會的規定。”
“你說的都是一些沒影兒的事，我哪怕再贊同，我的權限也不夠給他更高的合同。”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里……”勞仕仁起身道，“我就出去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上級吧。”
他沒有說，讓楚河借一步說話。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都在搜集和分析楚河的資料。
對方，絕不可能是想故意抬價，從中吃回扣。
要是約楚河出去，說與他合伙，讓姜羽簽約，保準會被丟出去。
楚河也起身笑道：“好，請便。”
勞仕仁點頭，便走出房間，直到走到辦公樓外，確保自己消失在所有人視線里。
這才拿出手環，隨便刷了一下朋友圈，消磨時間……
……
辦公室里。
楚河搖搖頭：“看對方這架勢，加到d級合約，已經是到頭了。”
姜羽若有所思：“d級，不也挺好么，至少不是最低了。”
楚河呵呵笑道：“先前，我只是隱隱有所察覺，你精神力非同尋常。”
“現在，更能確定。”楚河順手拿起一根煙，“否則，你不可能短短時間，在斗魂覺醒中進行這么多場格斗。”
“其實，你天賦很好。
既然要談判，一些信息，姜羽還是如實告知。
楚河目光復雜地看著姜羽，若非低階武者絕無手段騙過氣血檢測儀。
否則，他都要認為，姜羽是一階武者故意偽裝的。
“加上精神力充足，突破一階武者甚至二階武者，問題不大，我相信你可以走得更遠。”
“而且，你靠自己贏得了十萬華夏幣，現在藥劑應該很充足。”
“所以，我倒更希望你，在接下來的一模中，取得好成績。”
楚河頓了頓，看著姜羽的眼睛說：“那么，日后依靠助學金，供你修煉到畢業，應該不成問題。”
“如果你到時候成績更好，拿更好的合同也不是難事。”
“退一萬步來說，e級、d級合同。”楚河彈了一下手里的煙，“你成績若有進步，以你的條件，也很容易從其他地方拿到嘛。”
“到時候，哪怕你還不能考上好大學，也可以讓他們資助你復讀一年。”
姜羽這下聽懂了。
雖說也還會有資助費，但是，沒那個必要。
為了這三十萬，將自己六年光陰給綁定住，不太明智。
到那時，若有更好的選擇，也得先賠付天價違約金。
“對方，想必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專門上來談。”楚河笑笑說，“所以從一開始，對方就沒什么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