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審問吧。”趙上校面色平靜,看不出什么想法。
李文博略微思索片刻通過耳機傳訊道:“張猛就按照你的想法來。”
趙上校微微側過頭,看了李文博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審訊室中那兩人,得到消息也都露出了笑容。
壯碩的大漢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那感情好,如果依我看,不如先上點手段。”
“讓他們知道點厲害,再開口問話,效果肯定事半功倍。”
另一個儒雅的男子也沒有說什么,他已經知道,對于非正常人,正常人的手段是沒有用了。
只有讓同樣少一根筋的張猛去,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張猛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咔咔”的骨節聲響,然后對著那個倒霉蛋的臉頰,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
“啪!”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審訊室里回蕩,那個先驅教成員的身體猛地一震,腦袋歪向一邊。
臉都直接抽歪了。
張猛樂了:“還在這里和我裝高手不?告訴你,我可不信那些什么審訊理論,我只知道大力出奇跡。”
“等會好好問,你就給我好好答,不然這只是見面禮。”
那先驅教的教徒看著張猛,嘴里支支吾吾,居然硬氣地一句話沒說。
張猛挑了挑眉,“呦,還挺硬氣?看來是條漢子啊!”
他反而來了興致,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腹部。
“唔……”那個先驅教成員發出一聲悶哼。
張猛越打越起勁,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審訊室里不斷傳來沉悶的擊打聲和先驅教成員痛苦的喘息聲。
眼鏡男站在一側,默默看著,心中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制止。
打了足足五分鐘。
那個先驅教教徒意識到,如果不拼盡全力說話的話,或許真的就直接要被打死了。
就在這時,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先驅教成員,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嘶啞著嗓子,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你……剛……一拳……疼得說不出話……”
“別打了!”
審訊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張猛的動作一頓。
“呃……”張猛看向旁邊的男子,“這個先驅教的人,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樣。”
巨大玻璃后。
李文博不由得嘴角抽搐:“看來,還真得讓張猛上。”
趙上校此刻終于是有點動容了:“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個軟骨的。”
先驅教的人都是死硬分子,搞不懂他們哪里來的信念。
哪怕是他們都快死了,很認真回答的問題,也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他們之前就想好的樂子。
如果真的按照他們的線索去搜查,大概率最后會得到事先藏好的中指。
可是,又不能不執行審問流程。
因為這實際上就是一個碰概率的事件。
為得就是和今天一樣,遇到一個還沒有這么堅定意志的先驅教教徒,屆時或許能夠從這些人嘴里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先驅教成員大口呼吸的空氣,劇烈咳嗽了好一會:“你們倒是先問啊,不問我怎么說,上來就打?”
張猛撓了撓頭,粗聲粗氣地嘟囔道:“我還以為你們先驅教的都是硬骨頭呢,搞半天也有慫的啊?”
“我可去你的吧。”先驅教成員心中暗道,可是不敢說出來,怕被打。
“我問你,你們先驅教到底打算在迷霧裂谷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