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提能丹的藥方是從哪兒來的？”
沈恒沒有理會燭龍的震驚，而是盯著張小雅，接著詢問：“把你知道的全都講出來！”
“是，老板！”
張小雅連忙點了點頭，一邊回憶，一邊輕聲開口：“前段時間，杜家不知道從哪里獲得了這張藥方，隨后就找我和成三平，以及杜家的其他一些煉藥師集體研究了一下，據我們推測，這藥方應該沒有問題。”
“整個杜家，我和成三平是煉藥最有天賦的人，而且我們倆的煉藥水平也是最高！我們實力也不差，所以杜家便派杜善兵帶隊，我和成三平我們一共三人，悄悄從杜家出來，來到太湖躲避起來煉丹……”
“只不過，煉丹每次來到最后一步的時候，都會不可避免的炸爐，正常來說，炸爐是火力過旺，藥力短時間聚集，其中的能量釋放才會導致的，可我們打開煉丹爐后，里面各種材料卻還沒開始融合……所以我跟成三平決定，這次準備加大火力！”
“我們倆都是火系異能，可以控制火候的強弱，那索性就試試加大火力，反正橫豎都會炸，還不如看看加大火力之后炸爐，丹爐里會出現什么！”
沈恒輕輕點頭：“關于杜家，你再跟我詳細說說，杜家在哪？杜家現在有多少人？什么實力？”
“杜家……”
張小雅緊皺著眉：“杜家在睦州，可以說，整個睦州都屬于杜家，不過真正的杜家，在睦州邊的寧杜村，寧杜村四周的其他村子，則是我們這些附庸家族……杜家一共有大概三千人，附庸家族到這一代的時候，還有17家！至于其他被降級的家族，已經從寧杜村周邊的村莊，搬到了睦州城，多年以來，才行成了睦州現在的規模！”
“降級？”
沈恒一愣。
“依附于杜家的家族眾多，借助杜家的力量，可以享受人間榮華富貴！”
張小雅解釋：“可你享受了杜家帶來的這些富貴，自然也要為杜家付出相應的勞動，按照規矩，一旦附庸家族三代都無人被修真界的宗派錄用，那你所在的家族，就要進行降級處理，搬離寧杜村四周！”
“以前根本就沒有睦州這座城市，可以說，如今的睦州，全都是降級的家族，不愿遠離杜家，還想著將來能夠有朝一日重新成為杜家的附庸家族。”
睦州沈恒知道，是陜省一座城市，地處內陸，雖然聽說睦州有錢，但睦州官方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保護著睦州，外地人想要去打工，睦州都不見得會用。
是一座十分封閉的城市。
沒想到，杜家居然在睦州！
“睦州，原本叫木州，是當初被降級的第一個家族起的名字。”
張小雅又道：“本意是離開杜家后，他們便成了沒有依靠的人，杜字，是木和土相結合，沒有了杜家，他們也沒有了土壤，變成了無根浮萍，后來歷年發展，變成了如今的睦州這兩個字。”
沈恒震驚。
睦州雖然不算太大，但人口也有大幾十萬！
這個城市的居民，居然全都是被杜家降級的那些附庸家族后人！
“十代之內，沒有人被選中的話，就會從降級，徹底淪為平庸家族，后人也無法接觸修煉！”
張小雅又道：“這是杜家的規矩，那些徹底離開的家族，哪怕修煉功法想要傳承下去，都不敢去做！因為一旦被杜家得知，肯定會面臨滅門之災！”
“我們家族近百年前，我爺爺碰巧被杜家人發現有修煉天分，帶回陸家加以培養，最終拜入了修真界的二流宗派星月門，所以才一躍成為了杜家的附庸家族，而現在傳到了我這一輩，卻還沒有發現有人能夠拜入宗門，到我的下一輩，若是還無人進入修真界，那我們家族，也會被進行降級處置，所以我才轉修了煉藥，想要成為煉藥宗師。”
“而這次前來太湖煉藥，就是一個好機會！”
張小雅深吸一口氣：“杜善兵說了，如果我們能夠煉制出提能丹，那我們便可以成為杜家的異姓長老！一旦成為長老，那就無需擔心家族被降級的事情！”
“但可惜，我們還沒有成功，主人您就來了，然后……”
沈恒輕輕點頭。
他已經清楚了。
“只可惜，讓杜善兵那個家伙給跑了！”
她一臉懊惱：“早知道我就不使用烈焰火環了，唉，還是太相信他了……”
之前她還以為杜善兵會帶她一起離開呢，結果用了大招，結果這大招是用來給杜善兵逃走爭取時間的！
沈恒沒有再說話，而是一揮手，將關在空間內的成三平瞬間放了出來。
外界的人，一旦被關在沈恒空間內，那就跟砧板上的魚肉沒什么區別。
沈恒的空間內，已經被劃分成了兩個區域。
一處有空氣，另一處沒有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