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使勁點頭，暗暗佩服，李有為到底是官場歷練多年的，很有斗爭的頭腦和策略。
想到有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船長幫自己掌舵，方小雅心里踏實了許多，又暗暗感謝張磊幫自己推薦李有為。
這樣想著，方小雅不由多情地看了張磊一眼。
一會顧淑云做好了菜，招呼大家到餐廳就坐。
李有為開了紅酒，大家邊吃邊喝邊聊，餐桌上的氣氛很歡快。
席間方小雅敬李有為酒，又感謝他能答應自己。
李有為道：“方董事長其實該感謝兩個人，一個是磊子，一個是徐部長。”
“我就不用謝了，關鍵還是要感謝徐部長。”張磊邊吃邊道。
李有為笑了，這小子在家宴上還不忘把領導往前抬，在官場越混越有眼頭了。
“徐部長是我表姐夫，親戚，就不用謝了，張磊是我大學最要好的同學，更不用謝。”方小雅邊說邊沖張磊擠擠眼。
張磊沖方小雅呲牙一笑。
看張磊和方小雅關系如此融洽，李有為和顧淑云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心里微微嘆息，張磊當初要是能和方小雅在一起，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是如果，現實是很難改變的。
吃過飯，張磊和方小雅告辭離去，方小雅的車送張磊回家。
路上方小雅道：“張磊，有駕照沒？”
“早就有了。”
“我送你輛車好不好？”
“為什么要送我車？”張磊知道，方小雅只要出手，車的檔次肯定不會低。
“因為你給我介紹了一位好總裁，我要感謝你啊。”方小雅今晚喝的有些多，臉紅紅的。
“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需要謝。”
“那是在李大哥面前這么說，但私下里還是很感謝滴。”方小雅笑著。
“謝個頭啊，我還欠你好大人情呢，再說我家離單位不遠，上班步行走就可以，公務有單位的車，不需要車的，你可別折騰。”
“那好吧，不謝了，咱倆誰跟誰啊。”方小雅說著，把腦袋靠在張磊肩膀，身體也挨緊了張磊。
方小雅的頭發撩著張磊的脖子，有些發癢。
感受著方小雅身體的溫熱，張磊想起和方小雅大學4年的時光，想起天各一方的8年離別，想起方小雅至今單身，想起自己失敗的婚姻，心里涌出復雜的情感。
12年啊，人生能有幾個12年！
張磊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沉默半天，張磊轉頭看了一眼方小雅，一怔，方小雅臉上掛著淚痕。
自己只是有想哭的沖動，她卻在哭。
張磊抬起手，輕輕擦去方小雅臉上的淚水。
方小雅沒有做聲，卻握住了張磊的手。
方小雅的手纖細嫩滑，又有些冷。
張磊輕輕嘆息一聲，把方小雅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溫暖著她。
片刻，方小雅也發出一聲嘆息。
車到了張磊家樓下，兩人下車，面對面站著。
“你的婚姻并不幸福，是嗎？”方小雅輕聲道，夜色里，她的目光明亮清澈。
張磊默然無語，心里一陣索然。
“打算怎么辦？”方小雅又道。
“不知道！”張磊心里一陣憋悶屈辱，又覺得很窩囊。
方小雅沉默半天，然后轉身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