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文馨看自己，張磊更緊張了，我擦，陳文馨想到這點了。
陳文馨此時也不想讓事情牽扯到方小雅，于是附和著徐洪剛：“是啊，一般來說，只有業內人士才有這么多聯系方式的，正泰集團很難得到這么全的。”
楚恒笑笑：“正泰集團作為國內知名上市公司，想得到這些聯系方式難道很難嗎？而且，如果不是正泰集團搞的，還會有什么人狗捉耗子管這閑事？”
聽楚恒這么說，徐洪剛和陳文馨暗暗叫苦，卻又無法辯駁。
楚恒接著道：“其實要想查什么人捅出去的很簡單，只要找那些記者一問就知道了，他們不管是接到的電話還是郵件，都是有源頭的。”
張磊一聽這話愈發緊張，我靠，一查就查出是老子干的了。
既然景浩然指示徐洪剛要徹查，看來這事瞞不住了，早晚要露餡。
想到這里，張磊決定如實坦白，深呼吸一口氣，道：“各位領導，這事不用查了，是我干的。”
這話一出，徐洪剛、楚恒和陳文馨都瞪眼看著張磊，徐洪剛的神情很意外。
接著又都明白過來，張磊是在幫方小雅。
“小張，你為什么要這么干？”楚恒顯然明知故問。
“因為方小雅是我非常要好的同學，因為我直覺正泰集團是被冤枉的，國稅局這么胡搞，我看不過眼，就想幫正泰集團一把，但又沒什么其他好辦法，就寫了個簡要的情況通過郵件發給了那些媒體記者。”張磊坦然道。
“你是從哪里得到那些記者聯系方式的？”楚恒說完看了陳文馨一眼。
看楚恒看自己，陳文馨心里微微有些緊張。
“這些名單我早就有，在網上搜的，以備接待的時候用。”張磊干脆道，對楚恒這么問有些惱火，他這么刨根問底干嘛？
陳文馨松了口氣，這家伙倒是仗義，沒把自己牽進去。
楚恒看看張磊，又看了徐洪剛一眼，不說話了。
“啪——”徐洪剛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看著張磊，“好啊，張磊，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宣傳系統的人，絲毫不講大局不講原則，為了你所謂的同學，竟然敢干這種事，你知不知道這么做的嚴重后果？”
“徐部長，我錯了，你處分我吧。”張磊低著頭，心里卻想，徐洪剛應該是假生氣，他在演戲給楚恒和陳文馨看呢。
其實張磊想錯了，徐洪剛是真生氣了，作為江州宣傳系統的老大，是不能忍受任何詆毀江州形象的負面新聞出現的，這直接關系到自己的政績，關系到景浩然對自己的看法。
徐洪剛更生氣的是，這事張磊昨天和自己吃飯的時候竟然只字未提，刻意瞞著自己。
徐洪剛剛對張磊建立起來的信任瞬間有些動搖，這小子欺君，欺君就是大逆不道。
這似乎也正常，古代的君臣關系就是這樣，臣子對君王一輩子忠誠，一件事惹怒了君王，就有可能被打入冷宮。
“張磊，你立刻把你干的事情經過寫一個詳細說明給我。”徐洪剛鐵著臉，聲音很冷。
這冷意讓張磊的心一顫，難道徐洪剛真生氣了？
張磊站起來剛想出去，徐洪剛伸手一指：“就在這里，給我現場寫。”
張磊一愣，忙去徐洪剛辦公桌上取了紙筆，趴在茶幾上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