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陸行簡前不久給她的五十萬兩銀票。
難道是從太倉庫銀和太仆寺馬價銀里提來的?
陳夫人搖頭:“三年前皇上還是太子爺去江南辦差,就是為了督籌稅銀錢糧。結果還沒到江南呢就出了事。”
“說是他瞧上個美人兒,結果美人兒被人擄走,他去找人,落入陷阱差點死了。孝肅周皇后就是聽到這個噩耗一口氣憋過去沒了的。”
蘇晚晚很吃驚:“還有這種事?”
“我當時就在清寧宮,聽得真真的。”
“要去拿人錢財,人家還不得跟你拼命?這銀子又不是大水漂來、大風刮來的。”
蘇晚晚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奮不顧身為紅顏的時候。
仔細想想,也在意料之中。
陸狗對她無情,并不代表他對別的女人就無情。
你看對夏雪宜不就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只要他覺得值,拋卻性命都可以。
覺得不值,沒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她頓時覺得那些銀票燙手,得找個機會還回去。
要不然等他回過神來找她要錢,那可就沒什么好果子吃。
是又要她罰站還是罰跪,就不好說了。
陳夫人怕蘇晚晚一根筋錯過顧子鈺,特地留出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把譚大夫也順路帶回城。
顧子鈺給蘇晚晚帶來了一匹極其稀缺的汗血寶馬。
通體金色皮毛,光滑透亮,宛如綢緞,美的讓人屏息。
蘇晚晚也不免躍躍欲試了。
顧子鈺很有耐心,牽著汗血寶馬帶著蘇晚晚溜圈兒。
等她熟悉了馬背后,便一人一騎,緩慢跑圈溜達。
……
陸行簡忙碌了好幾天,好容易有片刻閑暇,揉著眉心問李總管:
“徐家那邊情況如何了?”
李總管把茶杯放到他手邊,
“徐邦瑞已經過繼到徐家二房名下。蘇夫人病倒去京郊田莊休養身體去了,暫時還沒什么消息。”
陸行簡手一頓,“病了?可請過太醫?”
“沒有,蘇夫人帶著大夫,說是特意請來的江南名醫。”
陸行簡瞬間冷沉著臉,“去瞧瞧。”
李總管面色尷尬,“這……那是長寧伯府的田莊,我們貿然過去,只怕容易招惹閑話。”
陸行簡皺眉,“叫上周婉秀。”
……
臨近黃昏時分,蘇晚晚已經騎得有模有樣了。
站在山崗上眺望夕陽時,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整個人也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顧子鈺騎著馬立在夕陽余暉中,失神地看著她。
良久,他終于鼓起勇氣道:
“晚晚姐,嫁給我好嗎?我會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沒有通房也沒有妾室,尊重你愛你,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蘇晚晚怔了一下,還是誠懇地說道:“子鈺,我沒你想的那么好,你應該娶個名門貴女。”
顧子鈺連忙道:“不,我不要別人,從小時候起,我就只想娶你!”
蘇晚晚剛想開口,他急切地說: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只想你給我個機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前兩年,我其實去金陵悄悄看過你,只是怕影響你的聲譽,沒敢聲張。”
蘇晚晚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是個寡婦,魏國公夫人說我克夫,我不想耽誤你。”
顧子鈺額頭青筋直跳:“你別聽她胡說。”
“退一萬步講,弘光大師說過我命硬,不怕被克的。”
蘇晚晚撲哧笑了。
平心而論,蘇晚晚也覺得顧子鈺是個不錯的夫婿人選。
也算是知根知底,從小看著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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