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了上來。
好你個陸行簡。
真是老奸巨猾!
去年搞得天怒人怨,賣官鬻爵,也就刮到四十萬兩銀子。
現在把柳溍這個貪官牌子立住,四方貪污受賄。
就等把羊養肥了再宰。
蘇晚晚抿抿唇,只是說“本宮知道了。”
楊稹看著蘇晚晚離去的背影,默了一會兒。
正月元宵節,他陪著妻子去看花燈,其實看到蘇晚晚在眾人簇擁下上了馬車。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這種節日里孤零零看花燈,說實話,有幾分凄涼。
不知為何,他腦中一直盤旋著她挑眉問他的樣子:“怎么,先生怕了?”
又冷又美,孤傲倔強。
實際上,他自己新娶的妻子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對他很是敬重,是溫柔安靜的性子。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蘇晚晚看起來也溫柔安靜,可骨子里有股勁兒,很招人。
以前他覺得自己只是好奇。
現在娶了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幸他善于掩飾,除了偶爾半夜夢回的遺憾,并沒有旁的表露。
甚至在與她說話時,眼神坦蕩清冷,叫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
蘇晚晚批了那道盤查南北直隸及浙江諸省錢糧的奏折。
如果天要破個窟窿,有個高的頂著,她怕什么呢。
周婉秀還是如愿嫁給了徐鵬舉。
蘇晚晚就當不知道。
外祖父之死,陸行簡攔著她不許報復,她只能按下性子。
結果二月還沒過完,大外祖父也過世了。
蘇晚晚并沒有親自過去吊唁,只是派人表達哀悼。
這個時候,不僅柳溍,其他有心人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皇后還好,皇帝可是有一個多月沒露面了。
很快一道彈劾祖父蘇健的奏折擺上了案頭。
理由極其牽強附會。
說是當年舉薦懷材抱德之士,有四人是次輔謝閣老的同鄉。
祖父是草擬詔書之人,有徇私援引之弊,應該治罪,下鎮撫司鞫問。
蘇晚晚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祖父年事已高,去詔獄一趟,還有命活著出來?
針對完楊家舅爺和程家姑父,現在矛頭直指祖父!
這是要徹底打壓她娘家勢力。
蘇晚晚讓人給邱夫人送了封信。
很快吏部尚書就此事彈劾了一系列官員,說他們舉報失實,應當下鎮撫司大獄審問。
柳溍氣得七竅生煙:“好你個劉宇,果然與蘇家穿一條褲子!”
幸虧當初把他從兵部挪開。
而錦衣衛鎮撫司以沒有皇命為由,又涉及到兩位致仕閣老,堅決不肯派人去抓劉健。
柳溍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蘇皇后要牝雞司晨,把持批紅權不撒手,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直接去了內閣,表示必須逮捕致仕的蘇閣老和謝閣老,抄沒其家。
首輔李東謙不卑不亢,抬了抬眼皮:
“如果僅以草詔之故便該抄家下獄,那我們整個內閣是不是全都應該下獄?”
“柳內相,您今兒個是想來把整個內閣都鏟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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