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談逸澤將她扳正的時候才看到,女人那張美麗的小臉,早已遍布淚水。
她在哭?!
怎么回事?
“怎么了,這是?”他用帶著老繭的拇指幫她拭去眼角上的淚,動作不算輕柔。但他的語調,卻是非常的沉。連他的呼吸,都能讀出一種淺顯易懂的急切。
“怎么哭了?”他疼惜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聽著她隱隱的啜泣聲,談逸澤發現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將他那顆心給纏繞,一圈又一圈,緊了又緊,快讓他不能呼吸。
“……”只是,懷中的女人面對他急切的詢問,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言語。她只是任由他摟進懷中,將淚水蹭在他新換上的那一身淺灰色的休閑服上。
“丫的,你到底怎么了?誰欺負了你,直接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將他給弄成個半殘,包你滿意!”她的淚水,惹得談逸澤心里發慌。
有什么東西,壓在他的胸口上,化不開。
這該死的感覺,讓他難受急了。
見男人如此慷概激昂的演說,顧念兮邊哭泣,邊還不忘給了這個男人一記白眼:欺負我的,不就是你?
“別哭,我的小東西。你再這么哭下去,我的心都要被你給揉碎了!有什么事,咱好好說不成嗎?”
這個眼神男人似乎沒有看懂。
當下,他怎么抹都抹不去女人臉上的淚水。這不,他的手才剛剛離開了一會兒,她的淚又掉落下來,濕了她的臉龐。
這樣的反映,是談逸澤從沒有見到過的。
當然,這也和他之前沒有和什么女人接觸過有關系。
但更重要的一點,是除了逝去的母親之外,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像眼前這個小東西一樣的女人,能讓他談逸澤如此心煩氣躁的了。
“小東西……”他那聲無奈的輕嘆,乘載著太多的疼惜而變得有些沉重。
見她都不肯出聲,男人只能將她抱著,走向沙發。
沙發上,他將她摟在懷中,靠在她的耳際好說歹說。
終于,她不哭了。
而談逸澤感覺,這比去打一戰還辛苦。可能怎么辦呢?
他就是舍不得看她掉淚。
“你……吃過飯了嗎?”大哭了一回,不滿的情緒似乎也發泄完了。顧念兮發覺,自己的肚子餓了。
“還沒有呢!這兩天都出任務,手機都不能開。怕你一個人在家不適應,所以今天中午任務完成了就直接搭飛機回來了。飛機上的東西,我又吃不慣。”其實,不是吃不慣,而是見不到她心不安,所以吃不下。
“那我去做飯吧。”聽他用低啞的聲音敘說著這些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自己心中的酸澀竟然被平復了一大半。
說著,女人準備站起來。
但她的小屁屁還沒有離開沙發,便被男人一把給拉了回來。
“這手怎么凍成這樣了?”他的手拉著她的,輕輕摩挲著手指上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