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使了多少的力,才拿到了這一次和范氏的合作方案,銀行那邊也才肯給我們凌氏發放貸款?再說了,要不是你,我們凌家的戶頭會平白無故的少了那八百億,會需要到要向銀行貸款,面臨破產的地步?都不知道你拿著這些錢去怎么野了,你爺爺竟然還這么包庇你。”
“你倒好,一個人做錯了這么多事之后,就跑到醫院來享福?”
“都這么大了,不給父母分擔也就算了,還這么胡鬧!”
又一系列的抱怨下來,病床上的男人終于安奈不住回了嘴:“享福?在你看來,在醫院差一點死掉是享福?”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咱們換換。你在這里做手術,我去公司,怎樣?”男人看似玩世不恭,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又是那么的犀利。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凌總!”
這回,他連父親的稱呼都喊不出來了。
而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男人蒼白的嘴角上,卻明顯的掛著弧度。
這樣的弧度,別人看不出來是什么,但小六子卻看得出,凌二爺的悲哀……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凌二爺經歷了兩次生死。
雖然說這個胃部的手術,不算大,但也不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
而他的父親竟然說,他這是在這里享清福?
如果將自己當成一個父親,會對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這么說么?
如果將自己當成他凌二爺的父親的話,他會那么急于求成的在他凌宸住院的這段時間,將他在凌氏的職位給架空了么?
這些,凌二爺已經說不出口,因為他嫌這些說出來,會臟了自己的嘴。
“逆子,你這個逆子!你竟然敢詛咒我進醫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說這話的時候,凌父朝著還躺在病床上的凌宸沖了過去。
那架勢,大有好好的招呼凌宸一頓的趨勢。
而凌宸,卻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閉上了眼。看得出,他連理都懶的理他。
若是尋常,凌二爺人高馬大的也就算了。
可關鍵是,現在的凌二爺剛剛動了兩次手術,若是這會兒再給暴打一通的話,那小命恐怕真的不保了。
想到這,小六子第一個沖上前去,攔住了凌父。
“凌總,有話好好說!”
“凌總,凌二爺現在才動完手術,身子很虛,實在使不得!”
“……”
小六子好話說盡,也總算是攔截住了盛怒之下的凌父。
“我告訴你,明天范小姐要去參加sh國際的舞會。不管你明天能不能出院,都要給我陪著她過去。”當下,凌父解開了自己西服的扣子。
“凌總,現在公司危機,您就那么急于在那個女人和你那個野種的面前表現么?”凌宸對于身側那個叫器著的男人絲毫不放在眼里。
野種!
是的,他的父親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好多年了。
這一點,凌二爺一直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