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凌二爺的記憶就像是一株長勢頑強的植物,深深的扎根在蘇悠悠的腦海。
她無數次想要將這個男人的記憶連根帶葉的扒出,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無法作到。
閉上眼,捧著花束的蘇悠悠無力的靠在門板上。
是誰說的,幸福就是有人和我一起耍痞子?
她蘇悠悠最大的不幸,就源于凌二爺陪了她耍了一晚上的流氓……
那段日子里的傷痛,是她蘇悠悠這一輩子抹不掉也揮不去的記憶!
談老爺子的生日聚會的前一天,顧念兮的一通電話打到了樂悠國際服裝公司。
具體說了什么,其實躲在洗手間門口偷聽的談逸澤,聽的并不是那么清楚。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知道他就躲在洗手間的門口偷聽她講電話,所以這丫頭一直都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這不要緊,他談逸澤的聽覺還算靈敏的。
可關鍵是,這丫頭還開著水龍頭的水,讓水噼里啪啦的盛在水桶里,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聲響,弄的談逸澤的耳朵都聽不大清楚。
所以談逸澤大致上只聽到了顧念兮說的什么總經理,還有樂悠之類的。
他猜想,會不會是樂悠服裝公司的問題?
礙于那間公司不是顧念兮的,談逸澤才沒有什么心思去插手管。
“老公,你怎么站在門口?”顧念兮推開洗手間門,看到談逸澤還站在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一臉的驚訝。
“我怕洗手間比較滑,一直在等著你出去。”某男干咳了一聲之后,為自己無恥的行為這么解釋著。
“是嗎,那還真的謝謝我老公了。”顧念兮一邊說,一邊看著他。
那雙漂亮的眼眸,卻好像看透了談逸澤的心思。
這感覺,讓男人有些莫名的焦躁了起來。
“那什么,我剛剛真的沒有偷聽你講電話。”談某人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之后,這么說。
其實,以往看透的感覺,一般都是他給別人的。那些人還會因為這股子感覺,開始變得不那么鎮定。
然后,可能泄露出蛛絲馬跡。
看著那些人亂了陣腳的樣子,談逸澤偶爾還會嘲笑那些人。
嘲笑他們是自己泄露了自己的可以行蹤,換成是他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鎮定的應對。
談逸澤一直很自信,自信的以為自己可以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一個眼神而慌了陣腳。那是因為,在談逸澤的印象中,還沒有什么人能跟顧念兮這樣,用著一種近乎將她給看穿的眼神看著自己。
而現在,談逸澤突然也清楚,這樣的眼神給人的壓力何其大?
那始作俑者顧念兮,卻還一臉淺笑盈盈的盯著他道:“老公,我剛剛可沒有說你在偷聽我講電話。”
她言下之意就是:談少,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什么呢?我剛剛給你削了個蘋果,到床上坐著吃。”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某男非常熱情的上前,擁住了顧念兮的腰身將他帶進自己的懷中,帶著她朝著床上走去。
而這個過程中,男人因為過分的緊張,緊張剛剛自己偷聽了她講電話的可恥行徑被她發現,所以一直都是避開了她的眼睛。
生怕,被顧念兮的那雙眼睛再看出點什么端倪。
但也正因為這樣,談逸澤錯過了這個時候,顧念兮眼眸里閃現的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