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樣,不是挺好的?
說實話,今天早上他也是為了讓她帶著這個痕跡到楚四眼的面前晃悠,以此宣布自己的占有權。不然的話,他白天那么大費周章的為的是什么?
心里有一股子怨氣在,他心里只搗鼓著。
可他知道,此刻表現出自己的怒意,只會自亂陣腳。
強壓住心里的火氣,這男人深深的看了她身上的裝扮之后,丟出這么一句話:“這天都黑了,裹著個浴巾準備上哪兒去?”
“咳咳……”
不愧是有當外交官潛能的談少,一句話就直接將顧念兮給嗆了個半死。
做什么叫做裹著個浴巾?
她這明明是一件無袖包臀裙,好不?
待會兒,上面還要套上一件小外套的。
可怎么到談少的嘴里,她就跟沒穿衣服似的?
“老公,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東籬哥哥要過這邊看一下咱們兩個城市的合作項目,順便過來看看我。哦對了,他還要給我捎上我媽做的好吃的!”
怕這個男人直接摔爛了醋壇子不讓她去機場,顧念兮好言解釋著。
可這話落在談逸澤的心里,仍舊是各種對楚東籬的詆毀!
那個楚四眼帶東西過來就怎么樣?
在談逸澤看來,那不過是楚四眼的一種障眼法。
不就是借著帶東西的名義,將顧念兮給騙過去,然后趁著他談逸澤不在顧念兮身邊,各種哄騙,各種……
“讓咱媽把東西快遞過來不就好了,何必勞煩楚州委?”
看看,這真的就是人家外交官的腔調。
明明在心里將對方咒罵了個半死,可開口還是一口一個“楚州委”的,多動聽?
“不一樣,里面有些是必須裝在玻璃罐里面的,要是摔碎了就可惜了!”一邊安撫著酸溜溜的談少,顧念兮又說:“好了,時間真的差不多了。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廚房里給你熱個菜。”
說著,顧念兮便推開了談逸澤,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了這男人的叫器聲:“顧念兮,別在我的面前放煙霧彈。想要趁著我洗澡的時候溜之大吉,去機場見楚四眼,我告訴你沒門!”
聽這談少的話,顧念兮只感嘆著:不愧是領導出身,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倆。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一身穿黑色風衣外加休閑牛仔褲,捋著半寸平頭的男子,陪伴著一身穿白底刺繡裙的女人出現在機場。
可談逸澤是什么人?
他是帶兵打仗的頭兒。
他的一個口令一句話,他的兵蛋子們每一個都會老老實實的服從。
遲到早退的那些屁借口,在他的面前根本不足以成為理由。
所以,談逸澤還真的沒怎么等過人。
可國內航班延遲,卻時常發生。
當他們趕到機場的時候,楚東籬還是遲遲沒有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