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受到多大的贊譽,就會遭到多大的質疑,就像是月亮的明暗面,不可能避免。
作為正道魁首,天下武道宗師,祝月曦自然是被正道贊譽,被所謂的魔道質疑。
但她發誓,天下所有魔教人士加起來,都沒能讓她這么破防。
大齡剩女!大齡…剩女!就聽字都猜得到是什么意思!
因此她面容都變得扭曲,指著唐禹,顫聲道:“你!敢這般說我!”
唐禹聳了聳肩,道:“是不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我道歉。”
“月曦仙子很年輕嗎?別告訴我才二十多歲。”
“難道你已經成親了?你有男人嗎?也沒有吧。”
“我說個事實而已,你何必激動啊!難道你內心上瞧不起大齡和剩女?”
祝月曦被這番強詞奪理的話,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心胸狹隘!剛愎自用!難成大器!”
唐禹道:“我還無恥下流呢!”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祝月曦的胸口,咧嘴道:“仙子心胸不狹隘,看得出來規模很龐大,剛才走路都在晃蕩呢。”
“當真無恥!”
祝月曦再也待不下去,幾步跨出,就已經在數丈開外了。
看著她的背影,唐禹無奈搖了搖頭,對這個女人實在沒什么好感。
而此刻,躲在旁邊的聶慶這才鉆了出來。
他看著祝月曦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低聲道:“師弟,你真是個狠人,她你也敢調戲啊!”
唐禹翻了個白眼,道:“沒有調戲,單純把她氣走而已。”
聶慶道:“不至于啊,我聽得清楚,她不過只是跟你講了講道理,你何必這么氣她?”
唐禹道:“這種人久居上位習慣了,對陛下都尚且那個態度,可見心中之倨傲。”
“她第一次見我,就一副要教我做人、要引領我向前的模樣,我若是不強硬點,以后見我,她會更加倨傲。”
“看樣子陛下和她有交情,這么關鍵的時候,她出現在皇宮,恐怕和譙郡之危有關。”
“若是她也要參與譙郡之事,到時候誰來做主?我聽她的,還是她聽我的?”
“聶師兄啊,一個人的態度,有時候不代表他本身的情緒,而代表的是他的目的。”
“到了譙郡,我決不能讓一個武林人士說了算。”
“今天不壓她,將來就再也壓不住了。”
聶慶瞪著眼,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然后重重點頭道:“師弟厲害啊,我怎么沒看出你有這般心機,愈發像小師妹了啊。”
“少廢話,有正事要問你。”
唐禹一邊朝馬車走,一邊問道:“我剛剛見祝月曦,第一眼對視,就被她震懾住了,我感受到她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這是什么原理?總不能是什么玄之又玄的威壓吧?”
聶慶沉思了片刻,道:“威壓這個詞用得好啊,祝月曦修煉《圣心訣》已至天人之境,普通人見到她,只能驚艷其貌美,但內力已經成熟的武者見到她,自然就會被她磅礴如海、深邃如淵的內力所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