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瑤點了點頭,按住了腰間的劍柄,道:“所以發生點什么事才好呢?”
唐禹發誓,今后一定要勤學苦練,把武功提起來。
武功落后,受人欺負啊。
這一夜,唐禹果斷跑到了書房去睡,他沒有再思考其他事,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許多天,可能都睡不好了。
這一場集會,對于他來說意味著很多事。
所以一覺睡到天亮,他換上了青衣,在冷翎瑤的陪同下,一路來到了太學宮。
他很低調,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大家聽所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事跡,但真正能認出他的,卻又少之又少。
于是唐禹就這么混進了儒生的隊伍之中,但還是成為了焦點。
“我現在這么出名嗎?他們竟然認識我的臉?”
唐禹不禁驚訝。
冷翎瑤輕輕道:“是在看我,我漂亮。”
好吧,又是這個理由,關鍵這是事實。
許多儒生都不禁看著冷翎瑤,并對唐禹表示鄙夷,這么好看的姑娘你也配得上?
如今的儒生,位置是奇特的。
他們在法理上是具備地位的,太學宮也是為了國家選拔人才的最高學府。
但世家與皇族共治的時代,家學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宮學,這些儒生根本得不到像樣的政治權力,看似前途光明,實則一片黑暗。
他們清高,他們以傳承文化為己任,口口聲聲都是綱紀群倫。
但他們也嫉妒,嫉妒世家子弟直接可以為官,而他們其中沒有背景的,幾乎沒有出路。
他們強調心懷天下,渴望北伐,渴望大一統。
但得到的反饋肯定是不如人意的,司馬睿根本不想打,世家也不想打。
就在這種夾縫之中,非尊貴世家出身的儒家弟子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一方面恨不得自己越清高越好,另一方面——“老子怎么就不是世家出身!”
因此,唐禹成了他們攻擊的對象。
因為唐禹同樣出身很低,但卻是陛下寵臣,而且偏偏還不與他們為伍,甚至多次拒絕他們的登門拜訪和集會邀請。
羨慕,慢慢成了嫉妒和憎惡。
江東士族中,陸家顯然具備強大的影響力,這一次足足聚了大幾百個儒生,再加上各個名流,一些仕女仆人,太學宮聚了上千人。
其中最大的人物,就是西陽王司馬羕和南頓王司馬宗,前者如今負責建康城防,后者統領宮禁宿衛,都是真真正正的實權人物。
在刁協、劉隗、周顗死后,司馬睿能信任的大臣并不多了,皇室宗親成了短暫的寵兒。
唐禹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那夜暴雨,在通天觀中,唐禹記住了每一個人的臉。
他們出席這樣的場合,正如唐禹所料,司馬睿現在有意將權柄向江東士族傾斜,希望能在未來的短暫時間,獲得助力。
而且之前的大亂,司馬睿出現了明顯的信任危機,他也需要籠絡儒生幫他說話。
唐禹把這一切早就分析明白了。
他今天來,也是為了幫司馬睿說話。
人越來越多,太學宮的廣場都擠滿了人。
各式各樣的點心、水果已經備齊,場面熱鬧非凡,宛如盛世。
人們互相作揖、拱手,打著招呼,說著文雅的話,佯裝文明人。
而在這文明的重心,距離此地不愿的榮耀宮城之中,少女的尸體還未腐爛,還睜著眼看著那塊擋住一切的巨石。
唐禹微微瞇眼,心中的情緒已經在積累。
他要等!
等一聲吶喊!
他知道不只是他在等,也有其他人在等。
等他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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