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了半晌,白鐵匠猛地抬起頭看著李鐵錘問道:“鐵錘,這是你搞出來的?”
“差不多吧。能造嗎?”
“造是不可能造,畢竟主架子需要鑄鐵,俺這鐵匠鋪也搞不來。
不過你要是給俺要是搞個舊犁耙過來,俺保證能給你改造好。”
李鐵錘等的就是這句話,轉過身騎著自行車回了一趟農機站,給站長打了報告,要求調用一臺破犁耙。
“那玩意也沒用了,你拿去用吧,不過只能用,不能賣啊。咱們站里面每年還得跟縣城里對賬呢。”
“放心,不但不賣,俺還跟你搞個好的回來。”
看著李鐵錘拉著犁耙,喜滋滋的離開了,站長朝著他喊了一句:“鐵錘,記得早點回來,這個季度咱們的耕種量要完不成了。”
他看到白得寶慢悠悠的朝著拖拉機走去,快步走上前,沖著白得寶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小子屬豬的啊,沒看到現在幾點了,還沒出發!”
“站長,人家鐵錘這會逃工了,你不管,反而管俺。”白得寶覺得站長是個偏心眼子。
站長虎著臉說道:“人家鐵錘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的時候,你咋不吭聲呢!小癟犢子,你還敢犟嘴,走,咱們去找你爹。”
聽到這個,白得寶嚇了一跳,連忙拿起硫磺棒子,點起了拖拉機,拖拉機冒著黑煙一溜煙的跑了。
站長回到辦公室,拿起單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陣子又有兩輛拖拉機撂了挑子,這會正擱縣城修理站修理,至少得四五天的時間。
農機站這個月看來是很難完成生產任務了。
....
另外一邊。
知青點此時也蘇醒過來。
勞累了一天的知青們拖著酸疼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來到院子里洗臉,卻發現大水缸見了底。
劉曉慧看看男知青宿舍,說道:“昨天好像應該是張興挑水吧?”
“劉曉慧你什么意思啊,沒看到張興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嘛!有你這樣當同志的嗎?”
張春艷從屋里出來,正好聽到這話,當時就跟劉曉慧吵了起來。
王娟清楚兩人的性子,連忙喊來知青隊長來勸架。
知青隊長看到水缸空著,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沖進屋里,把張興從床上拉了起來。
張興這會一直喊身上又疼又癢,一直裝可憐。
“牙疼吃烙餅,腿疼走山路,頭疼棒子敲,這是社員兄弟告訴我們遇到困難時候的辦法!”
知青隊長清楚張興偷懶耍滑的性子,不依不饒地將他揪了起來,丟給他一根扁擔,一個水桶。
“去,挑水去。”
沒辦法,張興只能拖著酸疼的雙腿,挑著木水桶出了屋子。
水桶只是空桶就足有二十多斤重,壓得他的雙腿打起了旋兒,張興暗罵一句:“該死的李鐵錘,我跟你沒完!”
這時候,院外傳來一道響亮的喊聲。
“柳晏荷同志在屋嗎?我是白家莊小學的白小蘭,來到這兒,想請你去當代課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