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錘伸出胳膊,將柳晏荷攬到自己的胸膛上,親了親她的小臉,撥弄著她的秀發。
“媳婦兒,俺不管你以前是誰,你現在是俺的婆娘,是俺李家的人。誰要是敢跟你過不去,那俺李鐵錘就錘死他!”
這話雖然粗俗不堪,還有那么一點點不講理,聽在柳晏荷的耳朵中,卻猶如天籟之音。
她心中構筑的堅固防御工事一點點崩潰,特別是躺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柳晏荷只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在后世正是上學的年紀,現在卻要背井離鄉,來到這偏僻的小鄉村,還要背負沉重的負擔。
她早就不堪重負了。
現在柳晏荷總算是能喘口氣。
“鐵錘哥,我爹是歸國的工程師,他姓柳,后來擔任了廠長。我的母親也是從國外回來的.......”柳晏荷將自己的家庭情況認真講了一遍。
情況跟李鐵錘猜測的差不多。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便宜老丈人,竟然還是個特別倔強的人。
“我真是擔心我爹娘,還有我哥哥嫂子他們....”柳晏荷的手指在糙漢子的胸膛上無意識的滑動。
李鐵出抓住她的小手說道:“你放心吧,他們肯定會沒事兒的。咱們要努力一把,到時候給他們送一個重禮。”
“什么重禮啊?”柳晏荷俏麗的小臉上一臉茫然。
李鐵錘嘿嘿笑:“當然是娃娃了。”
“....壞人,你就會欺負我。”柳晏荷覺得活不起了,扭過頭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可是等一會她看到糙漢子沒有動靜,悄悄從被窩里探出腦袋。
“鐵錘哥,我歇過來了。”
李鐵錘:“......”
夜,靜悄悄。
夜,熱鬧鬧。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距離李鐵錘家不遠的山坡上。
張興拎著酒瓶子,尋得一塊寬敞的地方坐下。
擰開瓶蓋子,酒瓶子對著嘴巴,頓頓頓....
辛辣的酒順著腸子滑落到胃中,張興的眼睛紅了。
他盯著那扇人影交錯的窗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該死的李鐵錘,你搶了我的柳晏荷,我跟你沒完!”
看著那兩個黑影,張興也知道,他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
張興有點痛恨自己。
當初他要是勇敢一點,能夠頂住家庭壓力,那么現在跟柳晏荷結婚的說不定就是他了。
只是現在后悔也晚了。
“柳晏荷,就讓我給你最后吹一曲吧,從此之后咱們兩人恩斷義絕!”
張興從發布包中取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口風琴。
口風琴湊到嘴邊,張興深吸一口氣,呼了出去。
張興的口風琴當年在學校數的時候能夠登臺演出。
伴隨著他的演奏,一首唯美凄慘的曲子,在夜空中飄蕩。
琴聲帶來淡淡的悲傷與不安。在寂靜無聲的夜晚回響,那種空洞而幽遠的音調,實在是讓人掃興。
李鐵錘正忙碌著,聽到口風琴的聲音,差點摔了下來。
“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想要找死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