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母在得知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后依然埋怨鐵錘胡鬧,結婚這么大的事情怎能自作主張。
李鐵錘也沒多解釋,對于這些老輩的人來說,規矩比天都大,再多的解釋也是枉然。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鐵錘和柳晏荷已經開始準備行李返回京城,磚窯廠那邊有了消息。
白得寶和李鐵桿經過將近半個月的忙碌,跑到了五張訂單,共計兩萬匹磚頭,這個成績已經超乎了李鐵錘的預料。
在兩人前往縣城之前,李鐵錘還特意請他們喝了頓大酒,預祝他們旗開得勝。
但是,沒有想到兩人從縣城回來,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看著門外站著的兩人,李鐵錘皺起了眉頭:“得寶,怎么了?”
“咱們敗了!”這幾個字艱難的從白得寶的嘴巴里吐了出來,每吐出一個字,他的身子就矮了一分,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著頭大聲痛哭了起來。
磚窯廠是靠山屯的希望,也是他白得寶的希望,現在全完了。
李鐵錘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得寶如此失魂落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詢問細節是不可能的了。
李鐵錘抬頭看看李鐵桿:“鐵桿,怎么回事兒?你們不是拿到了兩萬匹磚頭的訂單嗎?”
“是啊,可是二道溝子那邊拿到了兩萬三千匹的磚頭的訂單,比咱們多三千匹!”李鐵桿一臉的無奈:“當初俺們也以為贏定了,誰承想牛壓茬把訂單拿出來,局里面的領導一核算,俺們傻眼了。”
“牛壓茬搞到了兩萬三千匹的訂單?”李鐵錘皺起了眉頭。
松原本來就是個小地方,在這年月舍得用磚頭蓋房子的單位和個人少之又少,靠山屯里這兩萬三千匹磚頭的訂單,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駐軍部隊的訂單。
牛壓茬怎么搞到這么多訂單?
李鐵錘走上前踢了踢白得寶,白得寶攏了攏腳,抬起頭:“鐵錘哥,全完了。”
“完什么完!只要二道溝子的磚窯廠一天沒建起來,這事兒就不算完。一個大男人,哭天抹淚的,也不嫌丟人。”
聽到李鐵錘的話,白得寶似乎察覺了什么,連忙站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鐵錘哥,你的意思是二道溝子的訂單有假?”
“有沒有假暫且不談,你先把臉洗干凈!”
“誒。”
白得寶端了盆水,呼哧呼哧洗了臉,然后跑到了李鐵錘跟前。
“俺也覺得有點奇怪,俺在跑訂單的時候,拜訪了那么多客戶,沒有聽說有誰家把訂單給二道溝子,牛壓茬咋一下子弄到了那么多訂單?”這會白得寶清醒過來,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李鐵錘點上根煙,問道:“你還記得有哪些客戶嗎?”
“為了公平起見,俺們雙方都看了對方的訂單,我記得有縣城教育招待所,白馬公社,農機站....”
“等等,你剛才提到了農機站?”李鐵錘皺眉頭。
“是啊,就是縣農機站。”白得寶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