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哥,你認真點.....”
看著認真幫自己涂抹紅藥水的張春艷,周興覺得這姑娘好像還挺漂亮的。
張春艷雖然有過一段不堪的感情經歷,但是她會打扮,現在還有點成熟女人的味道,周興看著那白皙的小臉,一時間竟然有些癡迷了。
張春艷抬起頭,正好跟周興對上了眼神,她的小臉恰到好處的紅了起來,低下頭羞答答的小聲說:“看什么看,德性!”
在靠山屯里,“德性”是一個很神奇的詞語,如果是男同志講出來,那就是在罵對方,但是從女同志口里吐出來,其中則夾雜了不少曖昧的意思。
張春艷那欲拒還迎的樣子,讓周興骨子里如同涌出了一股電流酥麻了起來。
他伸出手抓住了張春艷的小手。
窗外,狂風肆虐,吹得窗戶紙嘩嘩作響。
....
“要起風了啊。”李家屋內,柳晏荷拖著疲憊的雙腿站起身關上了窗戶。
“天還真是冷了。”只是幾步路的距離,柳晏荷就被凍得忍不住打個噴嚏。
她鉆進被窩里,雙手伸進李鐵錘的咯吱窩里:“給我暖暖。”
李鐵錘放下書本,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不是又不老實了?剛才是誰求饒來著。”
“可惡!”想起剛才的場面,柳晏荷羞憤的攥起拳頭輕輕捶在了糙漢子的胸膛上。
半個小時后。
“呼.....我這會是真動彈不了了。”
小柳姑娘又被教訓了一頓,徹底舉起雙手投降。
李鐵錘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明天磚窯廠要開工了,得寶請我幫忙盯著。”
提到磚窯廠的事兒,小柳姑娘來了精神:“現在磚窯廠的事情談妥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京城了,我爹已經把學校安排好了,前天還打來電報催促我。”
柳晏荷清楚李鐵錘之所以遲遲不提回京城的事兒,就是因為記掛著靠山屯。
她雖然心中著急,卻知道李鐵錘是那種重感情的人,所以只能數次跟柳宗山解釋。
“確實是該回去了。”
李鐵錘也惦記著溫室大棚的事情,現在馬上進入了冬天,要是溫室大棚再不開建的話,只能等到明年了。
兩人閑聊一陣,相互擁抱著陷入了沉睡中。
....
磚窯廠的開工是靠山屯的大事,翌日一大早,公社的大廚在白支書的叮囑下,早早起床蒸了幾鍋白面饅頭,是那種沒有摻雜任何麥麩鋸末的、真正的白面饅頭。
雖然沒有菜,只有一碗地瓜干粥,社員們還是覺得自己就是過年了一般。
李鐵錘來到公社的時候,社員們正拿著白面饅頭大口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