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看看這些人,肯定是特殊部門的人。”
....
陳老狗一直在盯著柳家,剛才看到陳主任等人進去后遲遲沒有出來,還以為出了什么變故。
現在看到柳宗山要被帶走了,他頓時興奮了起來。
“柳宗山啊,柳宗山,你一個大廠長又怎么樣,還不是玩不過我!”
陳老狗整了整衣領子,輕輕咳嗽兩聲,背著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到陳主任幾人的時候,裝出很驚訝的樣子:“哎呀,老柳,你這是怎么了?又犯錯誤了?”
“害,我教育過你多少次,要放低姿態,熱心學習,貼近群眾,不要以為自己是喝過洋墨水的,就能為所欲為。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你又犯錯誤了吧。”
陳老狗走上前對著柳宗山就是一陣陰陽怪氣。
柳宗山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黃,卻拿陳老狗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主任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皺起了眉頭:“同志,你是?”
“誒,我是街區里的干事,以前負責柳宗山的思想教育工作。”陳老狗連忙弓下身子,從兜里摸出一包干癟的煙,抽出幾根要遞過去。
“領導,我有錯。這兩年我忽視了對柳宗山的教育,我向您賠罪。”
陳主任擺擺手拒絕了煙:“柳宗山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要妄下結論。”
“是是是,領導,您明察秋毫,是個好領導。不過您可能不了解柳宗山,這人是我們街區有名的帽子戶。他肯定是懷恨在心....”陳老狗本來還打算繼續上眼藥,陳主任板起臉:“同志,我們在執行公務,麻煩你讓開。”
“是是是....”陳老狗乖巧的讓到一邊,卻沖著柳宗山驕傲的揚起了腦袋。
“走吧。”
陳主任揮了揮手,柳宗山和李鐵錘幾人被帶出了院子。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遠處駛來,緩緩停在了不遠處。
幾個身穿中東傳統服飾的中年人從轎車上走下來,幾人還拎著幾樣禮物,帶頭的正是費舍爾先生。
費舍爾看到李鐵錘被兩個灰色中山裝押著,整個人都驚住了,等反應過來后,他快步走過來,用嫻熟的漢語問道:“鐵錘同志,這是怎么回事兒?”
自從費舍爾幾人下車,已經被陳主任盯住了,沒辦法,這些人跟檢舉信件里描述的外國人差不多。
陳主任見費舍爾走過來,想要接觸李鐵錘,立馬錯步攔在了兩人之間。
“先生,你們是哪里來的?”他的目光警惕。
費舍爾不清楚陳主任的身份,不過在東大工作過那么多年,他也隱約覺察到了。
“我們是小伊家外事部門的,你可以稱呼我為費舍爾先生。”費舍爾說著話,給助理使個眼色,助理從兜里摸出了一份證件遞了過去。
看到證件,陳主任的臉色微變。
他再看看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頓時意識到這次可能鬧烏龍了。
陳主任立刻回過頭,小聲說了一句:“事情還沒搞清楚,先松開”,那幾個負責押送的同志立馬讓到一旁。
大嫂的胳膊被攥得生疼,此時見到罪魁禍首,氣不打一處來,嚷嚷道:“你這大胡子還真是坑人啊,你來了我們家里一趟,現在倒好,我們成了勾結外人搞破壞的壞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