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倒騎驢,張興哼著小曲,來到陳主任的辦公室門前。
他正要敲門,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神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會吧,這大白天的,兩人就搞在一起了?”
張興左右看看,見到走廊里沒有別人,他吞咽下口水,將耳朵湊到了木門上。
聽著里面傳來的嬌喘聲,張興差點流下口水。
“沒想到白月潔這女人平日里裝得正兒八經的,竟然這么騷。”
張興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來到清水鎮供銷社之后,很快就察覺了白月潔和陳懷仁之間的事情。
這讓他很不服。
白月潔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是皮膚白皙,長相姣好,身上有股青澀姑娘沒有的味道。
張興第一次在老張的帶領下,跟她見面的時候,晚上還做了美夢。
而陳懷仁,身材干瘦,臉上都是皺紋,說是四十多歲,其實看上去跟個老頭子差不多了。
但是,張興非常清楚,他一個臨時工是萬萬不能得罪陳懷仁這個負責日常工作的副主任的,所以只能把小心思藏起來。
伴隨著一道顫音,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興知道他們是在穿衣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五分鐘....嘖嘖,這家伙真是丟人啊。”
他聽到腳步聲傳來,連忙飛速轉身快步走遠,然后裝作剛過來的樣子,從走廊那邊走過來。
這時候,屋門打開了,白月潔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頭發稍有凌亂,臉色微微潮紅,衣服也有些褶皺,走路姿勢不自在。
看到張興,白月潔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打了聲招呼:“張興,找陳主任談工作?”
“是啊,倉庫里的廢品處理了,我來交一下賬。”張興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過了過去。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張興嗅到了白月潔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渾身骨頭酥麻起來,忍不住小聲說道:“白姨,我現在晚上就住在倉庫里面....”
白月潔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她輕聲啐了口:“流氓”,然后轉過身蹭蹭蹭的快步離開了。
看著白月潔那上下抖動的臀部,張興搓了搓手,嘿嘿嘿笑了笑。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陳懷仁正好來到門口,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陳懷仁的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并沒有表露出來,沖著張興喊了一聲:“張興,你有事兒?”
張興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快步走到門口:“是倉庫里那些廢品的事兒。”
“到辦公室里談吧。”
辦公室的門關上,張興快步走過去,拎起熱水瓶倒了杯茶水,雙手捧著遞過去。
“陳叔,要說在這供銷社里,有誰讓我最佩服的話,那就非陳叔您莫屬了。”
見張興又開始像往常那樣拍起了馬屁,陳懷仁突然問道:“我到底哪些地方值得你佩服啊?”
張興本來只是順嘴開河,聽到這話,愣了下神,連忙說道:“那地方多了去了,咱們供銷社啥情況啊,廟小神仙多,就拿柜臺的售貨員來說,張姐是棉紡廠周主任的媳婦兒,劉姐是木材廠陳處長的兒媳婦兒.....這些可都是難纏的人物,您竟然能夠讓她們老老實實的工作,那手段能是一般人嗎?”
“行了。張興,到底什么事。”如果在以往,陳懷仁現在已經被拍得美滋滋的了,但是目睹了剛才的那一幕,一根針已經扎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