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仁,你以為自己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李鐵錘點上根煙,抽一口,斜睨陳懷仁:“你不想問一下,這三天時間里,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嗎?”
陳懷仁心中猛地一緊。
這也是他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如果他是李鐵錘的話,肯定會擒賊先擒王,先把自己和周伍來拿下來。
但是這幾天時間里,他和周伍來都被關進了羈押室內,李鐵錘好像忘記了他們一樣。
李鐵錘見陳懷仁眼皮抖動,笑了笑,站起身將那個賬本甩在了他面前。
“這幾天時間里,劉德明和保衛干事們對賬目進行了逐條核計,他們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這二十多年的時間里,你竟然從供銷社里搞出去了十三萬五千八百零兩塊錢。”
“十三萬啊!就算是三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工資。”
看到賬本,陳懷仁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劉德明竟然徹底叛變了,并且還如此配合李鐵錘的行動。
不過陳懷仁還是沒有屈服。
他抬起頭,嘆口氣說道:“那本賬本是劉德明的私賬,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把錢搞走了,然后按在了我頭上,李主任,您是從總社來的領導,不知道這老會計的毒辣之處。”
什么叫做狡辯,這就是了。
不過李鐵錘沒有在這上面跟他糾纏,而是沖著張鋼點了點頭。
張鋼站起身將一份口供擺在了陳懷仁面前:“這里是白月潔的口供,上面有你如何逼迫她,讓她成為你的情人的事情,另外,白月潔也證實了賬目上的記錄。”
此話一出,陳懷仁這才慌張了起來。
他拿起口供,飛速的掃了兩眼,驚恐的說道:“撒謊!這女人是在撒謊!當初是她誘惑我的,我壓根就沒有強迫她。”
“嘖嘖.....陳懷仁啊,你以為你的說法,上面會采信嗎?”李鐵錘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趕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爭取寬大處理。
要不然的話,就這些賬目,外加上強迫白月潔的事兒,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吃花生米了。”
如果賬目的事情能夠狡辯,白月潔的口供則足以把陳懷仁釘死了。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抬頭看看李鐵錘,嘆口氣道:“是不是我把一切都講出來,就能保住命?”
李鐵錘的臉色嚴肅起來:“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
聽到這話,陳懷仁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沒有辦法,只能將這些年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坦白了出來。
李鐵錘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做記錄。
心中則直呼,這次抓到大魚了。
陳懷仁交代的情況,除了關系到他自己的部分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其他人的,其中就包括周伍德。
“周伍德借著安插臨時工的事情,至少收了那些臨時工幾千塊錢....”
李鐵錘把這條足以釘死周伍德的事情記錄下來后,問道:“關于那些臨時工,你有什么提供的嗎?”
“臨時工?”陳懷仁有些愣神了。
那些臨時工雖然是通過不正當途徑進來的,但是他們從某種程度上講,只能算是犯了思想錯誤,夠不上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