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來,都以公社領導的身份為驕傲,坐在領導的位置上,才能高普通村民一等。
現在全完了!
“走吧,劉栓!”陳所沒有再給劉栓機會,揮了揮手。
劉栓面對沖過來的派出所同志還想反抗,派出所的同志“砰砰”就是兩電炮,他當時就老實了起來。
派出所的同志在這年月算是用繩子的大師,三兩下就把劉栓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兩個人抬著劉栓扔到自行車后座上,用繩子剎緊,蹬著自行車就要離開。
這時候,一個婦女從遠處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怎么抓我男人!”
“我今天跟你們拼了。”
劉二能見到來人,眉頭微微皺起來,湊到李鐵錘耳邊小聲說道:“這女人名叫張秀娥,是劉栓的媳婦兒,她性子潑辣,是村子里的母夜叉,這事兒不好辦了。”
劉二能的擔心并不是無稽之談。
這年月農村里一害就是這種潑婦。
她們壓根就不講道理,誰吵架厲害,誰就有理。
果然。
張秀娥壓根不聽公社領導的解釋,更不理會派出所同志,直接擋在了自行車面前。
她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嚎叫道:“大家伙都來看看啊,鎮上的領導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了啊,我家劉栓辛辛苦苦為了公社,沒日沒夜的忙碌,現在卻要被抓走,還有沒有天理了!”
“秀娥,你這是干什么,劉栓犯了事兒,現在證據確鑿,你要是這樣干,派出所也要把你抓走。”
劉支書見張秀娥這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想要把她拉起來。
呸!劉秀娥一口黃痰吐出,直掛在劉支書的臉上。
她指著劉支書的鼻子罵道:“劉慶典你這老東西,還要不要一點臉了,當年劉栓他爹還在的時候,可是沒少幫你,沒少幫咱們公社。現在他走了,你就開始欺負我們了?”
那些圍觀的群眾聽到這話,臉色個個都不好看。
劉栓之所以能當上扶貧主任,很大程度上是公社里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由此可知劉栓老爹在公社里的威望。
這也是張秀娥最常用的手段。
見大家伙不吭聲了,她繼續施法。
“哎呀,爹啊,你睜開眼看看吧,你兒子要被人抓走了,你把這些抓他的人都記住了,等晚上好好的跟他們聊一聊!”
此時,一陣狂風吹過,地面上煙塵四起,氣氛頓時變得滲人起來。
“老爹啊,你要是嫌聊天不過癮,可以把他們帶下去.....”
張秀娥見施法有效果,繼續吟唱,準備放出大招——亡靈召喚。
突然。
一根烏黑的槍管子頂在了她腦門上,槍管帶來的寒意瞬間彌漫全身,張秀娥嗝了一聲,剩下的咒語哽咽在了喉嚨里。
張秀娥順著槍管子,看到了李鐵錘那張可怕到嚇人的臉,忍不住打個哆嗦。
此事發生得很快,大軍知道李鐵錘有槍,但是沒有想到李鐵錘這個時候動槍,壓根來不及阻攔。
陳所距離遠,想要阻攔也來不及了。
劉栓本來正想著如何脫身,現在看到張秀娥被槍頂住了腦門子,嚇壞了。
只是他不敢吭聲,生怕激怒了李鐵錘。
現場一片寂靜。
李鐵錘硬了硬手腕,槍管子將張秀娥的額頭頂得生疼,她卻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