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行刑的不是特殊部門的,也不是由監獄的同志,而是區公安執法隊的,很明顯老鬼跟帶隊的領導很熟悉。
老鬼到現場,就把帶隊領導拉到一旁,指著李鐵錘,對著帶隊領導嘀嘀咕咕了一陣。
帶隊領導先是面帶難色,等老鬼板起臉后,他沖著老鬼敬了禮。
李鐵錘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明白帶隊領導為何會如此為難,畢竟誰開槍不是開槍嗎?
等到看到一輛卡車緩緩駛來,從卡車上跳下來七八個身穿制服的年輕公安同志,他才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拿這些人來練手,是老傳統了,
不過這種訓練方法確實有效,親手開過槍見過血的,跟沒經歷過的同志完全是兩碼事。
這次要處理的人只有這么點,李鐵錘加塞了,就有人沒有機會開槍。
李鐵錘本來想沖帶隊領導歉意的笑笑,考慮到現場肅殺的氣氛,又收斂了笑容。
刑場的布置很簡單,帶隊領導親自帶人在山坡上勘察一圈,讓人挖了坑,栽下一個木樁。
他又轉了一圈,見沒有可疑狀況,沖著早就等在旁邊的解放大卡車招了招手。
監獄的押解人員打開車幫,跳上卡車將一個帶著頭套的犯人押下車。
說是押,其實跟拖差不多,此時那個身材矮小的犯人已經沒辦法站起身了,就跟一根軟面條子差不多。
跟影視劇上不同,沒有插牌子,也沒有斷頭酒,押送人員直接把犯人押送到帶隊領導面前。
負責核驗身份的干部撤掉犯人的頭套。
“張二道?”
身材矮小的漢子一直耷拉著腦袋,也不回答。
干部拿出材料,上面有照片,認真核對一遍后,點頭道:“張二道,年紀三十五歲,三年前潛入京郊紅旗公社里,一夜之間禍害了五名婦女同志,一個月后,又流竄到隔壁陳家店,禍害兩位婦女同志,人證物證俱全,經過審判.....判處死刑。”
聽到此人的罪名,李鐵錘忍不住瞪大眼。
他也聽說過這件案子。
這家伙特別膽大包天,有好幾次被他禍害的婦女同志家里有人,他都敢從窗子里偷偷溜進去。
還有好幾次被人們發現,只是這家伙跑得特別快,人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飛毛腿小流氓。
當時京城里鬧得人心惶惶的,眾人聽到飛毛腿小流氓的名號,嚇得晚上睡不著覺。
很多女工下班之后,都要由自己的對象來接,沒對象的,保衛科要派人護送。
沒有想到,現在到了刑場上,竟然嚇得屁滾尿流。
“核驗完畢!”干部再次對照照片,進行了詳細的檢查。
負責押送的同志把張二道押到行刑點,這個時候見他還是站不起來,那根一直讓李鐵錘感到疑惑的木樁就發揮了作用。
張二道被繩索捆在了木樁上。
“開始吧。”帶隊領導沖著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同志點點頭。
年輕同志戴上口罩,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舉起了步槍。
砰。
槍響。
隨后,一個白大褂上前給張二道做了檢查。
“核驗完畢。”
白大褂沖著帶隊領導點了點頭,領導揮了揮手,負責押送的同志走上前,將張二道從樹樁上解下來,兩個人抬著,扔到了卡車上。
整個過程極快,沒有大聲嚎叫,沒有義正嚴詞的痛罵,有的只是一聲槍響,一道冰冷的聲音。
一般來說,其中還有一個家屬見面環節,只是今天要處理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那種,即使有家屬,也不愿意再跟他們扯上關系。
這些尸體等會將被直接帶回去,由相關部門進行處理。
張二道是第一個,心理壓力還沒那么大,隨后幾個更是讓李鐵錘見識到了,就算是再兇悍的人,真正面對死亡,也會嚇得屁滾尿流。
胡老歪是第五個,跟前面那幾個相比較,他顯得正常許多,并不需要被捆在樹樁上。
看到李鐵錘戴著口罩走過來,胡老歪突然抬起頭問道:“你是紅星機械廠的李組長吧?”
尼瑪,偽裝成這樣子也能認識?
老鬼見到犯人突然認出李鐵錘,連忙開口道:“別理會他,馬上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