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陳疼得吸溜著嘴,哀求道:“爺,你是我爺爺行了吧,你要我干啥子,你盡管說。”
“倒是個識時務的,我就是跟你打聽個人。”
“哪個?”
“馬強。”
聽到馬強這個名字,光頭陳明顯一愣,陸行的手頭力氣又加了幾分。
“怎么,你不愿意說?”
“爺,爺爺,疼,疼,你輕點。”
待陸行松了點力氣,光頭陳嘆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馬強回來,我們這片又得出事兒了。”
“怎么?”
“別人可能不了解馬強,我跟他是發小....”
宿舍內,李鐵錘皺起眉頭看向陸行。
“這么說,馬強的父親馬得樂曾被懷疑是敵人留下的舊軍官?”
陸行回答:“光頭陳是這樣交代的,他記得小時候曾經聽馬強的母親有一次跟馬得樂吵架,怒罵要去上面告狀,把馬得樂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全都揭露出來。
過了兩天,馬強的母親突然得了急病,沒等大院里的住戶把她送到醫院里,就在平板車上斷氣了。”
“這么重要的情況,怎么沒人調查.....”話剛出口,李鐵錘突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
“有好事兒的住戶把這事兒捅到了西直門街道辦里,當時時局混亂,街道辦還是抽調人手進行了調查。
只是馬強的母親已經火化了,舉報的人也不敢出面作證,街道辦的調查只能草草了事。”
李鐵錘瞇起眼:“馬強肯定了解這個情況,他非常心虛,找人將街道辦里的檔案燒毀了。”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陸行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心思縝密,并且手段狠毒之人。
“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既然馬強突然作出試探的動作,那就說明他快忍不住了,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監視!”
“明白!”
隨后,陸行把馬強的情況和李鐵錘的建議報告給了局里面。
局里面命令對馬強展開全方位監視。
監視是一個苦活兒,李鐵錘白天還要到工地培訓那些盾構機操縱員,只能晚上到這邊盯一眼。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眨眼到了周末。
傍晚時分,李鐵錘到宿舍里轉了一圈,便打算回家陪媳婦兒,突然值班的小劉喊了一聲:“有情況!”
李鐵錘連忙拿起望遠鏡撩開窗簾看去,昏暗的光線里,依稀能看到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人推開了馬強家的門。
距離很遠,看不清這人的樣子。
不過根據她的體型和動作,李鐵錘還是能判斷得出這是一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
馬強在把女人讓進屋內后,并沒有關上門,而是又走了出來。
他點上根煙,背著手在院子里轉了一圈,還走到大門外站了十幾分鐘,裝出一副散步的樣子。
“這是一種標準的反跟蹤手段,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陸行也來了精神,把耳機交給李鐵錘:“李顧問,你來監聽,我負責記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