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虎!”
“原來是這家伙,難怪了!”
“走,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他。”
陳科長聽到這個名字,當時就帶著李鐵錘和陸行朝著卡車班走去。
陸行有點奇怪:“陳科長,你也不打聽一下,這小子犯了什么事情?”
“還能是什么事兒,肯定又是女人的事兒唄。”
在去的路上,陳科長把情況劉金虎的情況仔細講了一遍。
劉金虎的父親是卡車隊的老司機,六幾年的時候,因為運送一批物資前往山區,遭遇了車禍。
廠里面除了支付了一大筆撫恤金外,還讓當時剛滿二十歲的劉金虎接了父親的班。
這年月卡車司機可是個吃香的活兒,俗話說,喇叭一響,給個縣長都不換。
劉金虎當上了卡車司機后,按理說能夠過上好生活,娶妻生子啥的。
但是。
劉金虎至今還是單身。
原本簡單,這人是個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貨色。
每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全都花在了半掩門子身上,還經常干偷窺女廁所的骯臟事,誰家會愿意把姑娘嫁給這種人。
“就在前幾天,附近公社的一個女社員找來了!”陳科長氣呼呼的說道。
李鐵錘邊走邊問:“為什么?”
“這家伙借著人家搭車的時機,竟然想讓人家用身子抵車錢。”陳科長道。
聽到這個,陸行皺起了眉頭:“劉金虎這么搞已經涉嫌違法了,你們保衛科就沒把他帶走?”
陳科長的神情有些尷尬:“那個....這事兒咋說呢....當時我們保衛科也想著開除他來著,只是劉金虎的父親當年是老司機,在卡車班有不少老兄弟,當年劉金虎的父親又是為了廠里面運送物資出的車禍,這些老兄弟自然要護著他。”
李鐵錘倒是能夠理解,像卡車班這種地方,抱團的情形特別嚴重,出了什么岔子,大家伙會互相遮掩。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第一軋鋼廠卡車班。
這里是說是卡車班,就是一個停車場外加幾個破屋子,停車場上停放了七八輛卡車。
正趴在車底下修車的一個卡車師傅看到陳科長帶人過來,從卡車下面爬出來,面帶挑釁的問道:“吆喝,這不是陳科長嘛,今天什么風把你刮來了,怎么著,又來調查我們私收車費的事兒?”
另外一個司機學徒也幫腔:“是啊,現在全京城的卡車司機都收車費,怎么,輪到我們卡車班就不行了?”
很明顯,陳科長之前已經跟這幫家伙有過交鋒,不過處于了下風,難怪這次聽到要找卡車班的麻煩,會如此積極。
李鐵錘著急找人,并不打算介入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從兜里摸出煙遞過去:“師傅,劉金虎呢?我想找他一下。”
“你誰啊你!”那卡車師傅擺了擺手:“你要找人自己找去!我還忙著呢。”
“怎么說話呢你!”陳科長正要發火,遠處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距離很遠就訓斥道:“老劉,干啥子呢,陳科長是咱們廠領導,你要放尊重一點。”
說著話,這漢子走到跟前,突然飛出一腳,踹在了卡車師傅的屁股上,把卡車師傅踹出半米之遠。
李鐵錘卻覺得這一腳與其說是踹卡車司機,還不如說是踹在了陳科長的屁股上。
果然,陳科長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漲紅了起來:“秦隊長,往日里你跟我耍橫,我考慮到咱們廠里面的團結,不跟你計較,今天這兩位外廠的同志,要找劉金虎,麻煩你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