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身體沒事兒,你看,今天為了出來,我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柳晏荷聽到李母的話,連忙笑著解釋。
李母的神情卻沒有任何放松,拉著她的手說道:“閨女,月子要是坐不好的話,以后年紀大了會生病的。”
“嗯嗯,娘,你放心,我只出來這么一次,回去后就在家里再也不出來了。”柳晏荷明白李母的好意,笑呵呵的說道。
看著這一幕,李鐵錘心中一陣唏噓。
其實關于是否應該坐月子的事兒,柳晏荷最開始的時候也有些猶豫。
她的那些同學都覺得坐月子是陋習,人家外國人都不坐月子,咱們也應該摒棄。
但是仔細想想,就能發現其中的漏洞。
既然外國人不坐月子,那外國的產褥期是怎么回事兒?
也有部分沒產褥期的,那是因為她們沒有帶薪產假,休不起啊,或者是孩子的父親不見了蹤影,自己不起來忙活,能指靠誰呢。
只是有些陋習,比如不能洗澡,不能洗臉之類的,確實應該摒棄。
那些覺得外國月亮圓的人,以訛傳訛,把這事兒當成了文明的象征,簡直是可笑至極。
聽了李鐵錘的分析后,柳晏荷從善如流,也坐起了月子,只是沒有以前那么嚴格罷了。
兩人互訴衷腸一陣子,李母擔心柳晏荷受涼,連忙催促趕緊回去。
李鐵錘開著吉普車載著兩人朝著中關村大院奔去。
柳晏荷本來以為李母會震驚京城的繁華,正打算好好給李母講解一下,卻看到李母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對那些高樓大廈壓根不感興趣。
柳晏荷覺得很驚訝:“娘,你以前去過大城市嗎?”
“哪里去過啊,我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松原了,還只去了一次。”
“那你不好奇?”柳晏荷搖下車窗,指了指外面。
“有什么好奇的,再高的房子、再漂亮的房子,不都是人住的地方嗎?人才是最重要的。”
聞言,柳晏荷呆愣住了,仔細品味片刻后,詫異道:“娘,你還是哲學家啊?”
“啥,這家那家的,我也不懂,就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身體好,學習好,工作好....”
閑聊著,吉普車抵達大院。
柳宗山和姚雪茹,還有大嫂早就等在這邊,見到幾人下來,柳宗山率先迎了上去。
他想伸手握手,又覺得好像不對,連忙縮了回來,笑著說道:“親家,你來了,路上還順利吧。”
“你就是小柳的爹吧,聽說你是廠長,高級知識分子,今天一見,果然不同。”李母笑呵呵的拉著李鐵錘說道:“這兩個孩子在京城,多虧你照顧了。”
“應該的,應該的。”
柳宗山和姚雪茹對李母的印象倒是挺好的。
雖是鄉下來的,卻彬彬有禮,談吐舉止像是個讀書人。
大嫂卻在旁邊悄悄嘀咕:“很明顯,這鐵錘娘是來宣誓主權的,這家里啊,是人家李家的。”
“胡說什么呢,這房子是鐵錘買的,不是李家的,還是你的啊。”姚雪茹瞪了大嫂一眼說道:“老大家的,以前咱們自家嘀咕也就算了,現在親家也在,你可千萬別惹事兒。”
姚雪茹清楚大嫂的性子,提前警告了她。
柳宗山雖沒插言,但是看他微微點頭的樣子,肯定也是支持姚雪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