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個法術,回你屋里自己修煉吧!”
當天,老道交給韓榆兩個法術,便沒好氣地讓他出門。
正如同老道自己所說,接下來學會多少,全看韓榆自己的造化;他既不會給韓榆購買血食,補充血氣,也不會給韓榆進一步的指點。
若不是看在韓榆是“婉兒”的孫子這重身份,老道早把他喂了大烏鴉。
這兩個法術,一個叫做血滴子,就是將體內精血凝成血滴之后逼出體外向著目標發射,如同雨露般大小,卻能貫穿木石,傷人性命,尋常人絕難抵擋。
另一個法術叫養靈術,就是老道以自身血氣喂養烏鴉,讓烏鴉長為三尺多大烏鴉的方法。
一旦喂養的動物接受了主人養靈術的血氣,便如同野狼化作家犬,自然而然與主人親近,聽從主人的命令。
回到房間之中,韓榆便試著凝出精血,來試驗“血滴子”這門法術。
剛一嘗試,韓榆心中便感覺不好——隨著這精血匯聚化作雨滴大小逼出體外,他手腳冰涼,耳朵轟鳴,簡直如同回到那個險些被凍餓而死的夜晚。
極為難受和虛弱!
這就是精血離體的感覺?
這法術若是一擊不中,只怕是連跑都跑不掉,要任憑敵人宰割了吧?
若是精血更多一點,就好了。
隨著韓榆這一層想法,手中熱火如炭、偏又不燙手的溫潤感覺再次出現。
緊接著,另一滴鮮紅靈透的精血,浮現在韓榆掌中。
韓榆忍著身上的虛弱意味,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跟萬春谷的信物一樣,精血也從一份變成了兩份?
韓榆看著這多出來的一滴精血,心中暗想:“若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我使用一次血滴子,便可得到兩次發射法術的機會?”
精血,能不能收回?
這個念頭升起,韓榆便有點忍不住。
身體的虛弱和對血食的焦渴,讓他像是一個幾天幾夜沒喝水的人,突然看見一碗清水。
精血貼近皮膚,煉血功頓時本能地運轉起來,將精血吸納進去,韓榆渾身暖洋洋地舒坦極了。
等到韓榆回過神來,這一份多出來的精血已經被煉化,自身狀態也已經恢復到原來的七成左右,不再是那么虛弱。
韓榆頓時恍然——哪怕是精血及時收回,也會比原來更少,就像是給田地澆水一樣,必然減少一部分。
煉血功再度運轉煉化另一份精血,韓榆感覺一股熱流流遍全身,溫潤了手腳,令頭腦也感覺舒適愜意。
口干舌燥的感覺消失不見,手腳比原來有力,白天步行趕路的酸疼再也沒有,血氣旺盛,迅速超出了原來的層次,比原來全部血氣多出了不少。
“這樣一來,就不用買血食了……正好我也沒錢。”
韓榆心里面很高興地想著。
第二天一早,韓榆聽到隔壁有動靜,連忙起床。
老道騎上毛驢慢吞吞往外走,韓榆便跟上去。
老道看他一眼:“小娃兒,該教你的都教你了,還跟著我干什么?”
韓榆疑惑:“道爺,你不是要去萬春谷嗎?”
“我自去我的萬春谷,跟你這小娃兒又有什么關系?”老道微微昂著一張長長的丑臉,“該教的,我都已經教了,東西我也已經到手,可不會再帶著你這累贅。”
韓榆這才明白,老道已經完成承諾,不再帶著自己了。
“道爺,我也想去萬春谷。”
老道嗤笑一聲:“萬春谷?小娃兒,就憑你也想去?”
說完話,再不理會韓榆,催動毛驢緩緩向前走去。
韓榆便跟在毛驢后面,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