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管事的叱喝聲音傳遍靈田處所在,一個個雜役弟子走出石屋、靈田,向著紫衣執事、王管事等人所在位置聚攏。
紫衣執事也并不落下,腳踏花朵法器,凌空而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眾弟子。
兩名內門弟子在他身后斜下方,王管事等外門弟子則是主動降落芭蕉葉,在內門弟子的斜下方。
這一排隊列,如斜向上方的錐形,以紫衣執事為最高頂點,地位高低之分展露無遺。
片刻之后,雜役弟子們聚集完畢,紫衣執事開口問道。
“靈田處雜役弟子,現有多少人未到?”
王管事連忙對照名單,一一看去,之后迅速匯報:“包括張山在內,今日共有五人未到。”
“張山、劉蘭兩人住處,我親自搜尋,其余未到四人,你們去搜尋,有人先抓人過來詢問,若是無人便問明白下落,等人回來也要仔細辨別詢問。”
紫衣執事吩咐一聲,從天空降落,王管事神色緊張,在前為他引路,走入張山石屋之中仔細查看。
紫衣執事板著臉,目光一掃,便盯住了張山石床位置。
石床已經被倒過來,床板背面銘刻著一個獸頭咆哮的紋路。
床底的位置則有一個水缸粗的黑黝黝的大洞,散發著腥臭之氣。
“養偷靈鼠,頂多算是違反門規,但這馴獸御獸的獨家紋路,可是靈獸宗的。”
紫衣執事冷然說道。
“這個張山,必然是靈獸宗收買的。”
王管事連聲附和:“路執事說的對極了,必然如此!張山是五靈根資質,又入門二十年,靈獸宗絕無可能從一開始便用他來布局,只能是最近幾年通過青禾坊市把他收買的。”
紫衣執事對王管事的附和并不放在心上,又問:“你是為何察覺這個張山有問題,過來搜查的?”
王管事低聲道:“弟子一開始也并未察覺,只感覺張山離開靈田處不知好歹,準備上報執事房,交給外門弟子追蹤處置這私下離開的人。”
“卻沒想到此人居然把修煉資源交給非親非故的劉蘭,然后又匆匆一走了之,此舉大為違逆修行常理,因此立刻感覺不對。”
紫衣執事背負雙手:“不錯,你在靈田處作威作福,倒也沒把你的腦子全都用到胯下去。”
“修行之路上唯有父母供養子女一種可能,從無子女供養父母的時候,連夫妻道侶都得明算賬。他靈田處一個二十年的老雜役,修行艱難到這般地步,憑什么要供給非親非故之人?”
王管事一臉震驚,額頭上冷汗涔涔,嘴唇哆嗦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欺壓一些不起眼、沒希望的雜役弟子不會有人得知,原來早已經被宗門執事都看在眼中嘛?
這看似稱贊了他一句,實則警告之意更加明顯。
“路執事,您明察秋毫,弟子這點腌臜事情,到底瞞不過您!”
路執事冷淡說道:“若無事發生,也沒有人首告,你這些小事也無需專門提起;一旦惹出麻煩趕來,你這些小事,便是你的致命之處。”
“以后為人處事寬和些,留幾分余地,那既是給人留的,也是給你自己留的。”
“是,是,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銘記于心!”王管事擦著冷汗,連聲說道。
“走吧,去那劉蘭所住之處看看。”
王管事立刻領路,到了劉蘭石屋之后小聲介紹。
劉蘭入門僅有數年,今年才十六歲,三靈根資質,已經修煉到練氣三層,預計十八九歲便可入外門。
“張山也許是想要哄騙這小姑娘做道侶,也許是刻意提前交好一個外門弟子,目前沒發現劉蘭的可疑之處,不太像是靈獸宗安排的人,她也從沒去過青禾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