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不確定洪良是什么情況,但是王輝的暗示已經收到,這總是不錯。
就在此時,王輝可能是擔心韓榆年齡小,不知道怎么辦,又特意說道:“韓師弟,我看你術法天賦很好,以后前途必然不差。”
“季師弟、花師弟兩人我原來就跟他們相處很不錯,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不妨去找他們。”
“你就說我的名字,他們肯定不會拒絕。”
“是,王師兄,我知道了。”韓榆點點頭,應聲說道。
洪良在一旁笑道:“王師弟還真是個愛才之人啊!這等關愛,若是其他雜役弟子知道了,恐怕是會心里不舒服吧?”
“那些無才無能之輩,既不會給我帶來什么好處也不會給我帶來威脅,我還怕他們不成?”王輝大咧咧地說道:“洪師兄,咱們這就去暢飲青禾佳釀?”
“走!今天可要喝個痛快!”
兩人說著話,乘坐芭蕉葉向著青禾坊市而去。
厲通海注視兩人背影遠去消失,竟是滿是怒意地冷哼一聲,徑直返回自己石屋。
田慶、惠玲夫妻倆則是松一口氣,縮頭縮腦要返回自己家中。
韓榆顧不得去理會厲通海的此刻異常,把眼眸一沉,突然叫住田慶、惠玲兩人:“你們倆,且慢!”
他不去自尋麻煩,卻不料王輝剛回靈田處,就將麻煩帶來。
讓他找季易達、花奇給宗門傳信,匯報洪良異常。
這等倉促之下,卷入內門弟子叛變的麻煩,傳信還是不傳?
不管傳與不傳,韓榆事后怕是要應對長老級別的排查。
為安全起見,韓榆要么迅速逃離靈田處、逃離萬春谷;要么就只能再次把自己的練血三層修為給廢掉——否則練血三層的血符懸于膻中穴,任何一個長老以筑基境界法力查探,都無法隱瞞過去。
斂息術可以幫他在不被外人接觸的時候收斂氣息,瞞住練氣境界修為還有可能,筑基境界親手接觸探查,那是瞞不住的。
正因為如此,韓榆才叫住了田慶、惠玲兩人。
無論是逃離萬春谷、還是再次廢掉血符,反正麻煩已經趕上來,事情已經鬧大——這夫妻倆別有目的,隱有惡意,韓榆索性一并解決了。
“韓師兄,還有何事?”
“你問還有何事——”韓榆手指并攏,一息之間一道焰火隨手指向前揮出,直奔田慶身上。
田慶拉過惠玲擋在身前,同時自己抽身后退,叫道:“為何攻擊我們夫妻倆!你莫非是奸細不成?”
“受王師兄之令,專為捉你!”
韓榆口中喝問:“你夫妻兩人形跡可疑,打探傳法閣法術,還不束手就擒!”
隨著他口中叱喝,另一道焰火術,直奔田慶而去。
田慶駭然失色:這小子不過十二三歲,練氣二層,如何法術這么精熟!
急忙手中掐訣,矮身蹲下。
韓榆的第一道火焰落在惠玲身上。
她被丈夫拉來做盾牌,猝不及防下全中,驟然身軀被點燃,滾落在地,慘叫連連。
原本平庸的面容劇烈波動一下,竟然容貌大變,不再是原來模樣。
第二道火焰,追上了田慶,卻燒了一個空。
那“田慶”如同夢幻泡影,劇烈顫動一下,“啪”地一聲破裂開來,原來是一個幻影。
真正的田慶已經腳踏御風術,一溜煙到了百丈之外。
隨后這人一騎絕塵,在其他雜役弟子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口氣直奔靈田處出口。
韓榆喊了兩句,見無人阻攔田慶,索性也不再喊。
再看地上的惠玲,眼中含淚,容貌俏麗,已經奄奄一息。
韓榆絲毫沒有放松警惕,手指并攏,又準備發一道焰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