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兒頓時躲到白十七身后,怯生生看著她。
白十七下意識地伸手要把她拉出來——疼愛歸疼愛,伸手乞討的時候,可不許令給錢的貴人不滿意,那可是關系著肚子飽不飽的大事。
拉了一下,白十七才回過神來停下手,他們兩人已經不再是看人臉色活著的小乞兒,不用討好別人。
元勝嬌也連忙擺擺手:“算了算了,怕生就不抱了。”
白凌云把自己的白鶴放出來:“醋碟子,來玩吧!”
那小女孩眼前一亮,爬上白鶴的后背,抱住白鶴的脖子騎了上去。
之后白凌云略有得意地說:“醋碟子最喜歡跟我的白鶴玩了。”
白鶴也得意地鳴叫一聲。
突地,叫聲到中途戛然而止,白鶴渾身劇烈一抖,再不敢動——韓榆的一大二小三只烏鴉正冷冷盯著它。
自從上次烏鴉與白鶴爭斗之后,烏鴉們見到宗門主峰的白鶴便打,而且見一次打一次,打服為止。
尤其斗法堂教習時候,遇上魯惲、白凌云、李義堡、花奇這四個以白鶴為靈獸的弟子,韓榆的烏鴉們是一定會上場開打。
到如今白鶴見到烏鴉們,那真是嚇得渾身僵立,不敢有絲毫異動。
白鶴畏縮地看向白凌云,向主人求助。
白凌云頓時笑了一下,看向韓榆:“韓榆,你的鳥兒太厲害,嚇得我的鳥兒都不敢露頭了……”
韓榆也不免一笑,對烏鴉們說道:“既然都這么聽話,就不要再嚇它們了。”
說著話,抬手讓烏鴉們歸巢。
等烏鴉們飛走了,那白鶴終于恢復了活力,邁著細長雙腿走動,“醋碟子”的小女孩摟著它脖子咯咯直笑,前仰后合。
魯惲、李義堡將自己的白鶴也放出來,三只白鶴邁步,猶如起舞,小女孩更加樂不可支。
白十七靜靜看著,神色也漸漸放松而輕快。
宗門真好啊……要是早進宗門就好了。
“白師弟。”葉時年好奇地看向白十七,“這孩子的名字,跟你原來的名字,怎么都這么古怪?”
白十七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叫酒葫蘆,她叫醋碟子,都是那個叫韋寶玉的丐頭給我們取的。”
“我知道,我知道!”
叫“醋碟子”的小女孩騎在白鶴身上叫道。
白十七驚訝:“你知道?”
“是啊,丐頭說過,酒和醋都是殺掉姜的,他要殺姜!”
小女孩說。
葉時年恍然:“哦,原來是韋寶玉的國恨家仇。”
這時候,又有一只白鶴落了下來。
白凌云認得這白鶴,笑著說:“是花奇師兄回來了——咦,怎么只有白鶴,他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