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此人是何來歷?何等修為?”
求真道一名修士湊上前來,小心翼翼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
鶴發白須的林觀主沒好氣地說:“也是我們倒霉,遇上這般強人——馬泉,你這知客眼睛長到哪里去?這等人物怎么也隨便亂請回來?”
“平白給咱們頭上多了一個惹不起的當家人!”
馬泉一臉苦笑:“觀主,此事怨我不假,但我也實在料想不到,如此強人連小天羅宗都可號令,還要偽裝練氣修士來問我們一些玄一坊市的小事……只以為他沒什么見識,也沒什么背景來歷,想要拉他入門呢。”
“以后擦亮眼睛,可不許再招惹禍患!”林觀主呵斥道。
馬泉小聲嘀咕:“我就算是想再找一個這樣的,只怕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誰知道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你說什么?”
林觀主皺眉問。
馬泉干笑一聲:“我說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吃過飯再商量誰來去做李前輩交代的事情。”
“誰去?”劉監院赤著上身,前胸后背都裹著一塊布走出來,臉色難看,“反正我不去!”
“你們只想著給這個姓李的效力,可曾想過,一旦此事被玄一門知道,我們求真道觀要倒多大的霉?”
“這個姓李的再厲害,那也是跟小天羅宗有關的人;咱們在的地方,可是玄一門的地盤!”
林觀主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劉監院,小聲些!”
“怕什么?觀主,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道理?”劉監院說著話捂著胸口,惱火地說道,“這姓李的可對我下手半點沒客氣,咱們何必冒著險為他效命?”
林觀主頓時把臉一沉:“劉監院,你自己私事可不能放在咱們求真道觀的安危之上!”
“你真以為此事我們還能選一選?若不是剛才求饒成功,現在求真道觀早被小天羅宗與李前輩除掉,哪還有你在這里大放厥詞?”
“聽李前輩的,幫他做事,被玄一門發現,我們自然是要受嚴懲;但要是不聽人家的,死路就在眼前。”
“為求真道考慮,咱們也只能盡可能聽令,不讓玄一門發現此事。我看那李前輩做事情還是留有余地的,并非濫殺無辜之人,興許我們為他效力,也是一條后路。”
劉監院憤憤不平:“觀主,你好糊涂!”
“現在去告訴玄一門,有玄一門庇護,我們還用得著怕小天羅宗?等以后玄一門發現,我們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話,從身邊道童手中奪過一張繡花道袍披上,架起飛劍便要離去。
林觀主伸手叫了一聲:“劉監院!”
隨后又停下,驚疑看向上空。
便在此時,頭頂一聲沉悶呼嘯,似有什么無形的物品當頭落下。
劉監院見這攻擊無形而來,頓時想到自己之前被貫穿的攻擊,連忙將圓盾形法器擋在身前,驚叫一聲:“李前輩——我只是口中一說!”
那無形之物,卻是毫無停頓,徑直落下。
勢如破竹般貫穿砸碎他圓盾形法器,將他整個人連同飛劍一起轟落在地。
劉監院瞪大眼睛,噴出鮮血,身體也濺射出鮮血,終于讓求真道眾人勉強看清那無形之物是何等形狀——原來是一根修長的紡錘。
跟小天羅宗弟子們所用紡錘近乎一樣,但明顯大了許多,且以肉眼難以看見。
緊接著紡錘在劉監院身上滾過,本就被擊穿胸腹重傷的劉監院頓時氣絕身亡。
“再膽敢泄露半句,求真道全都要死。”
隨著這一句話,沾染血的紡錘凌空飛去,消失不見。
求真道眾人全都不敢抬頭,“噗通”跪倒在地。
“李前輩放心,求真道上下皆聽您號令,但凡有一個敢不忠心的,我必將親自除去,向您謝罪!”
林觀主心中再無猶豫、僥幸之心,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