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一聲喊過去,正手執一張大網狀法器、網住一只練氣中期靈鴉的四名散修頓時全都吃了一驚,轉頭看去。
見到一副粗魯壯漢模樣的修士乘飛劍而來,四名散修都面面相覷,一時間驚訝不少。
停頓一下,一個留著短須的人開口打招呼:“道友,這靈禽是你的么?”
“自然是我的,否則我怎會趕來?”
“這……還請道友證明一下,可否?”那短須之人開口,“我等四人結伴到東海捕捉靈魚、靈獸,也是辛苦奔波甚為不易。”
“若真是道友靈禽,我們自當奉還。”
“如若不是,還請道友念在我們也是修行不易的份上,莫要橫插一手。”
韓榆點了點頭,心念一動,激發手臂上獸心通靈契紋路,那網中靈鴉頓時身上也浮現出同樣紋路。
“如此,可行了么?”
“可行,可行。”那短須之人笑呵呵,對其他三人示意一下,張開那一張網狀法器,“道友,實在對不住……我們也是見識淺薄,竟然不知這是你的——”
說話之間,靈鴉已經展翅飛出,落在韓榆肩膀上。
也就在同時,網狀法器驟然翻轉,朝著韓榆、靈鴉一起迎頭籠罩下來。
四名修士臉上的賠笑,頓時全都變作兇狠厲色。
顯然,靈鴉他們不想錯過,連靈鴉的主人也要干脆一起劫殺了。
不過,也就在同一個瞬間,他們的丹田已經被無色有形的星羅絲刺穿,靈息周天霎時間被破開,一身練氣境界的靈息順著星羅絲向外狂瀉,十不存一,整個網狀法器也頓時沒了控制。
韓榆一根星羅絲盤旋一圈,將網狀法器攏成一手可握的一張漁網,落在韓榆手中。
“前輩饒命!我們有眼不識高人,一時貪了心!”
“前輩饒我們一次!”
“我們往后天天念著前輩的恩德!”
四人中有三人皆在求饒,另外一人悶不做聲,面上露出絕望神色。
雙方都已經下手了,連丹田都被對方一瞬間以不知名手段擊破,法器直接落在對方手中,這等強人,豈會再留他們活著?
韓榆見到控制了局面,心下稍緩。
因韓榆命令,鴉群不會輕易暴露,遇到情況也沒有群起而上,因此才形成落單靈鴉被練氣修士捕捉的情形。
本以為必須要搬走,如今看來,倒是不用這么著急。
還有,這四人應該聽聞一些消息,也應該趁機打探一下。
韓榆心念一動,四根穿透修士丹田的星羅絲沒有收回,而是將他們捆起來,向著下方落去。
落在海島之上后,李老道戴著斗笠,遮擋面容,迎上前來:“便是他們抓你靈禽?”
“嗯,看看他們這邊有什么消息。”
韓榆說道。
李老道聞言一喜:“咱們手中法門甚多,也有下毒手段,控制他們,讓他們去給我們打探消息,豈不是好?”
“咱們在這里悶頭修行,可是有些與世隔絕了。”
“先看看再說吧。”韓榆說道。
他并不太喜歡這種手段,人心叵測,無論用毒還是威逼利誘來控制對方,永遠有背叛的危險。
那四個人聞言,倒是頓時都燃起生還希望,一個個伏地叩首:“前輩高人,只要能饒我們一命,我們愿做前輩門下走狗,為前輩效力!”
“只求前輩饒命!”
韓榆淡淡說道:“這可要看你們是不是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