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什么話都好說。”
韓榆看著這塊被法力包裹的金丹碎屑,說道。
“我向來知道你們魔修沒必要給宗門盡忠的習慣,只要我們好好談,也并非是一定要殺你。”
“你現在變成這樣,應該沒有什么限制,可以暢所欲言,對吧?”
“是,你只要問,我肯定回答。”丁默說道,“還請你看在我配合積極的份上饒我一命。”
“你先說說,如何要保住你的命吧。”
韓榆淡淡說道:“我對善惡并不感興趣,倒是對一些修行資源感興趣,你若是給我足夠的條件,那我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可惜你身上沒有儲物袋,要不然你倒是真可以跟我討價還價一二。”
韓榆說完之后,丁默并未立刻回應,似乎在思量什么。
過了幾個呼吸才回答道:“你說的話,我可不太相信——正常人似乎也做不出用三個傀儡偽裝成真人,還將傀儡自爆的舉動,以你的心性,只怕我很難活下來。”
“你若是這么想,干脆我也就不問,直接殺了你,豈不是我們兩人都輕便許多?”韓榆反問。
丁默聽了這話,也不免無言。
不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說。
說了還可一時不死,不說,立刻便要死。
“我有一處小靈脈,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丁默說道,“你若是真的放過我,我就帶你去找那個小靈脈。”
“那地方是我以精血封閉的,若要再次開啟,必須要有我的精血才行。”
韓榆略感意外:“你自己掌握一條小靈脈?”
“當然,我畢竟也是金丹修士,有些金丹修士離開中天域,去其他地方便開宗立派,成為一代祖師,不就是仗著有靈脈或靈氣充沛的地脈、山川嗎?我自己發現靈脈,隱藏起來作為以后的退路,當然是最自然不過的道理。”丁默回答。
韓榆微微頷首:“這么說,倒也是。”
“不過你的言下之意,我要這個靈脈就不僅要饒了你的性命,還要幫你找個身軀,讓你重新凝聚精血?”
這算計并不多高明……主要還是看人是否貪婪。
只怕丁默重新凝聚精血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憑借金丹境界的優勢反過來壓制韓榆。
韓榆若是貪心于靈脈的好處,肯定要上當。
“這個……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當初我以精血封閉隱藏靈脈,現在要重新激發,必須要以我自己的精血才能打開。”
丁默這么說道。
“你說的那個小靈脈,在什么地方?”韓榆詢問。
“這個么,我現在就算是說了,你也沒辦法——”
丁默尚未說完,忽然感覺更多法力涌入,強行損耗他殘留不多的神識與金丹碎屑,頓時大吃一驚:“你做什么!”
“不說,就死。”
韓榆冷淡說著,法力涌入包裹丁默金丹碎屑之中,強行以法力磨損對方最后的一點本源。
與這人勾心斗角,拖得時間越長,越會出錯。
韓榆沒有那種完全掌握一個金丹境界敵人的盲目自信。
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動手,得到固然可喜,得不到對韓榆來說也沒什么惋惜;若是貪心奢求,才有最大的危險。
也正因此,韓榆完全沒打算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