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確去不得。”
呂長老看著提著酒、渾身喪氣的戚掌門:“萬春谷現如今剛能在南域自保,上上下下都離不開你這個掌門;中天域萬象宗那邊過于危險,沒有充足準備,只能是貿然送死。”
“可就在南域這邊,如何能知道她的消息?”戚掌門低聲嘆息。
“燕姑娘那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巨魔星,中天域的大宗門都無法奈何她,也只有她才能打探到萬象宗內部的消息。”
呂長老說道:“像是我們這樣,就是整個宗門全死在萬象宗門外,也不可能得知掌門你心心念念的清云姑娘在何處,是否安好。”
戚掌門點了點頭,又低聲道:“有時候我真想,也許我不顧一切直接去找她,哪怕臨死之前能見她一面,得知她心意,我就算死了,那也可以含笑九泉。”
“掌門還是不要這樣想,用自己的命害的清云姑娘也傷心難過,甚至害的她也活不成,只為見一面,這豈是明智之選?”呂長老勸說。
戚掌門聽后,默然點頭。
過了片刻,強打精神站直了身軀,說起韓榆:“呂長老,你說咱們的少掌門拿著你的挪移石板,到底去了何處?”
呂長老苦笑:“這我如何知道?”
“連燕姑娘都在咱們萬春谷外等著,我們也肯定不知道了。”
“也不知他能否安然無事。”
“但愿無事吧……”戚掌門抬頭望向星空,“若是他在,這時候給我們說一說星象,倒也能解悶。”
呂長老見他不再神傷黯然,也是松一口氣。
戚掌門若是總對此事耿耿于懷,哪怕是金丹修士也受不住這種萬事俱廢的狀態,早晚要修為滑落,一蹶不振。
“最近門內應該無事吧?”
“嗯,的確無什么大事……就是我們商議之后,感覺中天域過來的修士越來越多,行為猖狂,與南域截然不同,南離國與西月國那邊若是有一個金丹長老過去便能更好確保境內安寧。”呂長老說,“這說起來危險不小,咱們萬春谷的金丹修士來之不易,一旦有了閃失,悔之莫及。”
戚掌門聽后,點了點頭。
“的確來之不易,我們萬春谷也不是盲目行善之輩,總得保全自身為上。”
“比如南離國,現在已經是咱們萬春谷的弟子統治,每年都可送來有靈根的入門弟子數百,比之前的仙緣大典還要有用,的確應該有金丹長老仔細照看。”
“而西月國那種還是每隔數年送百十個仙種,其中有靈根的才三四十人的情況,我們萬春谷派出弟子幫忙盡力管一管,就差不多了。”
這不光是按好處辦事,也是親疏有別。
萬春谷時至今日依舊愿意派出幫西月國維持基本秩序,已經是很難得,這里面同樣也是有風險的。
呂長老笑道:“按此發展下去,再有五十年,萬春谷筑基門人、練氣弟子便可超過南域其他宗門總數,再有二百年,萬春谷金丹修士便可二十人以上,說不定三百年之內元嬰修士也可能出現。”
戚掌門聽著展望,也不由笑起來:“若一切都這么順當就好了,只是也就差不多二十年,護山大陣內就要滿是弟子,盛放不下了。”
“到那時候,就要看咱們的少掌門有什么辦法了。”呂長老說。
戚掌門聞言一笑,伸手指了指呂長老:“好啊,野心昭然!二十年后就讓我退位給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