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點點頭,秉著少說少錯的心思,并未自我介紹。
那頭扎發髻的姑娘見到兄長這般熱情招待,這人還不怎么回應,頓時微微皺眉,隨后笑道:“蘭家商行蘭可欣,見過道友,還未請教道友如何稱呼?”
“散修,厲不同。”韓榆淡淡說道。
散修?劍修?
蘭可欣疑惑地回頭看向兄長蘭可尚,眼神示意:會不會是弄錯了?
不會有錯。
蘭可尚回應一個眼神,隨后請“散修厲不同”上車詳談。
韓榆微微搖頭:“不必了,你們走你們的,我跟著就是,天意自有定數。”
這也跟天意有關?
那扎發髻的姑娘蘭可欣感覺瞧著此人真是不順眼。
自己兄長說笑也就罷了,真有人口口聲聲“天意”,實在煩人得很。
不過她也早有耳聞萬象宗的人多是這副德性,索性也不再多想。
“厲道友若是心急,不妨先隨我兄長先返回蘭家商行。我在此處還有一樁生意,要耽擱一些時候。”
“無妨。”韓榆正要多做觀察,便說道,“你只管做,我有我的事。”
蘭可欣見他這么說,便不再多言,邁步下車,身邊丫鬟幫她撩起水綠流云裙,到了蘇家丹藥鋪門前。
“蘇家可有一個肯出來說話的人?難不成都被魔星韓榆割掉了舌頭不成?”她對著門口,毫不客氣地喝道。
韓榆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看著這一幕。
白蝶繃著臉,捧著劍,盡可能面無表情。
別笑,別笑,笑了就倒霉了。
這個姓蘭的女人,老爺還不知道會怎么收拾她呢。
隨著蘭可欣的喝問,一個苦著臉的老修士走出來:“蘭姑娘,您又來了……”
“我當然又來了!”蘭可欣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蘇家拿了我們蘭家商行三十根玄靈參,說是要煉制筑基丹,結果現在玄靈參沒了,筑基丹也拿不出來,連靈石也不能賠償。”
“蘭姑娘,在下不是已經向您說過了嗎?之前魔星韓榆與我們蘇家沖突,魔門與萬象宗又扣押蘇家,從那時候起,蘇家家產都被他們拿的拿、吃的吃,所剩無幾……這些賬我們十年內真是賠不起啊!”那老修士苦著臉說,“蘭姑娘,您要是要賬,現在是一點也無,只能等十年以后慢慢還上……”
“十年?你們蘇家不是有金丹老祖嗎?不過是二十顆筑基丹還用得上十年?”蘭可欣冷笑著問。
那老修士苦著臉,說不出話來,只好賠笑臉。
“蘭姑娘,我們老祖也有老祖的苦衷啊……”
“不就是怕魔星韓榆、躲了起來嗎?”蘭可欣呵呵一笑,“他同樣是金丹修為,你們老祖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再不還賬,你們蘇家真要在金馬城沒有立足之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