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姝忙攔住她,“媽,還是別,我剛回來,路上坐車不好受,一時也吃不下。”
她都這么說了,林父沒去抓雞了。
林媽做飯,林父家里也有做木工的工具,開始給女兒做床。
凌予姝去林媽那里幫忙燒火,農村用的是柴火灶。
凌母手一空,就讓她出去了,“廚房熱,你去外面歇歇。”
凌予姝只好去看林父做床。
林父手法嫻熟,不過比起她來,有些地方還是不足的。
她在邊上提點幾句,糾正他一些常規的錯誤操作。
林父是老手,加上聽取了女兒的建議后,他做起來更加的順手,就知道女兒對木工也很精通。
但是他從沒想過,凌予姝做起來比說起來更溜。
而凌予姝的說法是,“爸爸,我就是書看得多,書上那么寫的。”
林父覺得是女兒聰明,能理解書中寫的。
他大兒子,二女兒,三兒子,也有讀書,除了多識幾個字,也沒多大的用處。
至于凌雪梅,是幾個孩子里讀書最好的,最后卻偷了家里的錢跑了。
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不信,老師還能教人偷錢。
他們對那個孩子幾乎是有求必應。
雖然那個時候并不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但也說明了,他沒有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
中午的時候,林媽炒了盤雞蛋,蒸了點咸肉,炒了盆木耳菜。
沈月英做的飯菜雖沒凌予姝的水平,但是味道并不差,有家的味道。
一家三口在家吃飯,都忘了林雪生一直沒回來。
凌予姝也是吃好飯,才想起三哥來,“媽,三哥怎么不回來吃飯?”
“肯定是攬到生意在接客。”林媽不在意的說道。
凌予姝,接客是個什么虎狼之詞,要不是她坐過三哥的摩的,肯定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她問道:“三哥這個算工作?”
“算是吧,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工作現在也不好找,他又不想跟你爸學木匠,做泥瓦匠,他又吃不了苦。”
說起這個老三,林媽的眼睛習慣性的看向了墻邊的掃帚。
凌予姝想到剛來時楚母的彪悍,再看看現在的林媽,好像什么樣的林媽都挺可愛的。
林父吃過飯沒有出門,繼續給女兒打床。
他要爭取今天做好,晚上讓女兒睡新床。
對了,新席子好像沒有,得去買。
于是他扯著嗓子喊林媽,“月英,月英!”
林媽正在刷好碗,甩了下濕漉漉的手,走過去,問道:“她爸,什么事?”
“我床晚上能打好,你給孩子買個新涼席去,要那種最好的,別舍不得錢。”
“行,我這就去。”
林媽也是個做事風風火火的。
凌予姝一聽是要給她買涼席,立即拉住了林媽,“媽,現在中午太陽毒,晚點再去。”
林媽聽著很是貼心,也就是自己生的孩子,才會這樣關心她。
她想起了凌雪梅,那孩子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誰讓你們生了我。
在那孩子看來,父母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
林媽伸手摸了下女兒的頭發,“鄉下人,沒那么多講究,媽不怕曬。”
凌予姝抱住她的胳膊,“可我舍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