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川的團隊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永遠都是一副西裝革履皮鞋錚亮的模樣。
尤其是他的私人秘書張云。
這個僅僅只有二十七歲的年輕人永遠似乎都是一臉不茍言笑的表情,而且他的西裝和發型也從來不會出現絲毫的凌亂。
怎么比喻呢?
他像是一塊守舊古板但是分秒不差的瑞士古表!
出色的辦事能力和應付突發情況的冷靜讓這個年輕人在港城的政壇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甚至還有大佬說過這么一句話。
“郭寶川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功勞應該在阿云身上。”
這是一句評價非常高的褒獎。
如果是其他年輕人或許會感到興奮,畢竟獲得了這個評價之后就代表著他終于在這個足夠殘酷的階層有了離開郭寶川自己活下去的資本。
但是張云?
他非但沒有一絲的驕傲,反而是越發的謙卑。
甚至都沒有人從他臉上看到過一絲的驕傲自滿的表情!
這種城府,這種忍耐
“你非常不錯。”
在一次聚會上,當著很多人的面郭寶川都罕見的給出了自己這個心腹敬了一杯酒。
可是今天走入有骨氣茶樓的張云卻完全換了一身行頭。
除了穿著一身運動裝之外,還用兜帽將自己的大半張臉都遮蓋了起來。如果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很難以一眼認出這個看上去有些神秘的家伙居然會是現在港城政壇笑面虎郭寶川的第一心腹。
“叩叩。”
張云隨手塞給服務生一張千元面值的帝國幣之后,很安靜的站在叫做富貴花開的茶室門口敲響了房門。
“你找邊個?”
茶室的門打開的很快,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看著張云緩緩開口,“這是私人茶室,是不是走錯了?”
“開棺見喜。”
張云微微一笑,“能說出這句話代表著我應該沒有找錯。”
“富貴花開。”
中年人聽到張云的話語后瞇起了眼睛讓開了道路。
茶室并不算是很大。
幾個郁郁蔥蔥的綠植和一個茶臺然后就是幾把竹椅就是這個茶室的所有。
張云環視了一圈后很難以想象這個有些簡陋的地方居然會是整個港城數一數二的地下中介的存在。
“年輕人才會在意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坐在茶臺前面的是一個滿臉溝壑的老頭子,他看著張云微微一笑,“來這里重要的是茶很好。”
張云點了點頭后坐在了穿著唐裝的老頭子面前,然后打開了他一直拎在手中的黑色皮箱。讓滿滿當當的鈔票立刻映入了對方的眼簾。
顯然張云做過了不少的功課。
這一點從這些鈔票不是帝國幣而是國際上的聯邦幣就能看的出來。
“很懂事,喝什么茶?”
老頭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綻放,“這個價錢我建議你買一些安南的好茶。你也知道安南的那些茶葉雖然很貴,但是茶香撲鼻,而且首尾干凈。”
“茶好不好重要的是合適。”
張云將箱子推到了老頭子面前,“我要見大紅袍。”
“兩杯大紅袍。”
隨著張云的這句話出口,原本來一臉笑意的老頭子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