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下去。”
柳先開感覺自己距離那層窗戶紙已經非常的接近,他罕見的用了一個請字。
“精神是什么?精神就是文化,靈魂,內心對于理想的堅持。自我,不妥協才是優秀音樂的最好標簽
柳先開瘋狂的大笑打斷了黃駒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想眾人所非想,做眾人所非做。”
“狂,不只是要狂給世界更重要的是狂給自己。”
“是內斂!”
嘀咕著樂隊這些人聽不懂的話語,柳先開左手的食指輕輕撥弄了下沖鋒車的方向盤,立刻車子用了一個詭異的漂移方式進入了通往恒生大廈的最后一段街道。
可惜的是注定無人喝彩。
看似這么輕輕的一撥,其實已經是柳先開外發的第六個將自己和車子徹底融合成為一體的極致體現!是柳先開對于這么一個高速行進中龐然大物所有運行軌跡的駭人理解!
如果要是有賽車手之類精通車技的人在場的話恐怕巴掌都會拍爛,恐怕會徹底懷疑人生。因為就這么輕輕一撥,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如此沉重車子具備的操控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程度的飄移!
“要到了,我要去殺人。”
柳先開看向黃駒的眼神沒有高高在上,而是平等的請求,“既然無酒,那么能不能唱一首歌給我送行。”
破破爛爛的沖鋒車,甚至透過車窗的狂風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追擊車輛,而前方則是嚴陣以待的大批制服捕快,在這個距離,那些黑洞洞的槍口都清晰可見。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人居然還要殺人?
還要聽歌?
黃駒幾個人在內心中重新定義了什么是真正的瘋狂。
“這位囚犯先生,我不是很贊同您的行為,但是這種刺激感是我們一輩子都再難遇到的,作為報酬,我們可以為您唱一首。”
直到這個時候,樂隊上的所有成員才赫然發現車子居然穩當的出奇。黃駒將挎著的吉他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檢查了下沒有被摔壞后用修長的手指撥動了琴弦。
“做個真的漢子,人生總歸總死一次...”
幾個樂隊的成員輕輕的吟唱了起來,在他們眼里面前這個人絕對沒有任何生還下來的希望,這是他們為這段離奇的經歷也在為這個瘋狂的囚犯送行。
在恒生大廈門前聚集的媒體已經集體嗨翻了。
“來了!那個叫做柳先開的囚犯他居然真的來了!”
“一路上這個極度重犯不但撞壞了五輛警車,讓十二個人受傷,還綁架了”
各個頻道的主持人解說的聲音都高亢的有些變音,無數的鏡頭死死的沖著那輛已經清晰可見的車子拍攝著,高清相機拍照發出的咔咔聲密集的就像是在擊鼓。
“柳先開,我有名有姓。以后不要叫什么囚犯先生。”
柳先開咧嘴一笑,拍了拍黃駒的肩膀,“謝謝你的歌。”
下一秒!!!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輛黑色的沖鋒車發出了刺耳凄厲的剎車聲,然后在路中央留下了一道道剎車后的黑色滑痕,接著一個身影如同獵豹一樣的跳出了車窗,在落地后一個輕巧的翻滾后起身徑直撲向了恒生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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