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等身體條件下,一個四肢健全的人絕對能打的過殘疾人。
同理。
貓也如此。
但尼尼表現出來的搏擊技巧卻完全顛覆了這一點。
貓類之間的搏殺,無非就是在輕盈的移動中抓撓蹬踹撲咬這幾個招數而已。
大道至簡。
這就是這么些近乎本能的動作卻在貓類快如閃電的動作中殺傷力十足!
在普通人眼中,兩只貓就是瘋狂的撕咬而已,但是在柳先開的眼中卻足夠震撼!
尼尼的重心移動,側向移動
那骨骼的運行軌跡和脊椎的發力徹底讓他推開了一扇大門。
在清冷月色下的公園內,兩只貓凄厲的嘶吼著,而在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渾身骨骼也在不停發出輕微的響聲。
兩只流浪貓鋒利的爪子在昏暗的路燈下猶如寒光閃爍的利刃。每一次的撕咬抓撓彼此身上都會流淌飛濺出不少暗紅色的血液。
一時間,塵土飛揚。
廝殺的兩只流浪貓尖銳的叫聲和爪子與皮毛摩擦的“嘶嘶”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很快,公園的地面上到處都散落著沾染了暗紅色的貓毛!
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在兩團黑影翻滾撕咬了幾分鐘后,那只黑貓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叫聲后夾著尾巴逃入了黑暗當中。
從他腹部滴落的暗紅色在地面上流淌的痕跡來看,這只貓能活下來的可能性非常小。而尼尼雖然也渾身血污,但依舊沖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嘶吼著,似乎在向整個公園宣誓著自己的勝利。
尼尼贏了。
“原來是這樣。”
柳先開一個晃動,身體脊椎一個詭異的扭曲,同時他的右腳閃電般的踢出后毫無痕跡的猛然收回。
“啪!”
空氣的爆裂聲驟然響起,而男人已經卻看上去就如同做出過沒有過任何動作一樣。
平靜而淡然。
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癲九應該躲不開這一招,任九也不行。他的精神力雖然能判斷出我肌肉骨骼運行的軌跡,但偏偏最后腰椎的這一下橫向發力完全顛覆了搏擊界的認知。”
柳先開低語,“所以他的判斷我應該是低掃腿,而不是側踢腹部!”
“三只腳的移動如此的輕盈就是因為在胯部的這個細微顫抖,它贏下這場纏斗的原因也是因為脊柱的扭曲...”
“難怪古武術中有很多不傳之秘都是來自其他動物的動作。”
柳先開將目光看向了已經在享受勝利果實的尼尼,在月色下,這只已經渾身沾滿了血跡的小母貓依舊蜷縮著身子,似乎在防備著四周的一切。
“想不到居然會欠你一個情。”
“干脆就請你吃大餐算報答吧。”
柳先開摸了摸比臉還干凈的衣兜,咧嘴一笑后看向了遠方幾個醉醺醺的路人,其中一個摟著站街女不停上下其手的胖子。
“就你吧。”
半個小時后。
兩個查酒駕的捕快看著臉色蒼白的胖子眼神都是疑問。
“你說你被搶劫了?所以才會開車?”
捕快問。
“是的。”
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真的不是故意開車的,是被逼的。”
“他搶了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