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個學生被開除而已,而在觀塘的四中,這種懲罰對于這些爛仔們幾乎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第二次反抗,她被人在回家路上潑了油漆。
哭泣的女孩回到家中得到的答案更是讓她絕望。
“少犯賤,人家為什么不潑別人就潑你?”
這是她的那個賭鬼父親給出的冷酷答案,甚至她的父親還格外憤怒,“老子今天輸了這么多就是因為你這個賠錢貨!看看你渾身綠油油的樣子?”
“一會老子怎么贏錢?”
第三次反抗的結果最嚇人。
令天愛被人在攜帶的水杯中下藥,如果那天不是恰好遇到了上面來檢查,被帶走的后果不堪設想。
“聽說你考到帝都了?刀哥說沒玩過大學生,讓你去陪他喝酒,為什么要放我鴿子?”
“你清高什么?”
被稱之為秋秋姐的女生下手格外狠辣,在一連串的呵斥當中耳光一記又一記的擊打在女孩的臉頰上,沒多久,血液就從女孩白皙的皮膚上一滴滴的掉落在地面上。
這些人對于如何毆打一個不還手的被霸凌者已經格外的熟絡。
五六個女生分工明確,兩個女生不動聲色的架起了女孩的胳膊,其余三個人則是毫不留情的怒扇著狠辣的耳光。
令天愛依舊在求饒。
盡管她已經被毆打的有些大腦發暈,但還是語無倫次的解釋著自己為什么沒有去陪酒的原因。
“我不敢,秋秋姐。我馬上要去大學讀書了,刀哥的場子出過那么多事情,你放過我,我身上有三千多塊港幣...”
她還在熬。
也認為自己能熬過這一次霸凌。
這么些年了,一直被欺負的令天愛習慣了被毆打。所以她還天真的認為這一次依舊不反抗一直服軟的話,這些人打的沒了意思就會離開。
可惜的是女孩忘記了一件事。
人性的惡毒。
當考入帝都大學的消息傳出去的那一刻,這些人就注定不會放過她!
她們永遠不會去考慮為什么自己沒有這個跨越階層的機會,所有人都只會怨恨的認為憑什么?
憑什么一個小三的未來會比她們強上百倍千倍?
“撕了她的衣服。”
秋秋姐冷冷的看著眼神流露著都是哀求的女孩,“我看看這個婊子以后怎么裝清高?”
“給她灌點藥,然后拍視頻發給帝都大學。”
秋秋身后一個穿著鼻環的女生壓低聲音開口,“我聽說帝都大學的入學是有體檢的,一個嗑藥而且在大街上發浪的賤人不可能被錄取!”
“好玩。”
這個提議一出,幾個女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其中夾著女孩胳膊的一個矮胖女生已經熟絡的捏住了令天愛的鼻子,試圖用窒息的方式讓女孩張開嘴巴。
知道情況不妙,令天愛瘋狂的掙扎著。
但一個女孩的力量怎么可能掙脫這么多人對她的挾持?
就在她心如死灰,近乎絕望的時候,一首古怪的歌聲傳入了女孩的耳中。
淚眼蒙眬中,令天愛看到了一個怪人。
怪人頭發如枯草般肆意張揚,凌亂地貼在他那滿是污垢的臉上。
對方在旁若無人地放聲高歌,那歌聲沙啞而又高亢,不成曲調,卻充滿了一種原始的力量。
似乎完全不在乎旁人目光的那個怪人一步步的走到了幾個女孩的面前。
歌聲停止,怪人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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