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親軍都尉府的規矩,任何一個因果蝴蝶的動用都必須經過都護的同意,任九是我委派過去的,而且根據區域分布我有權利知道一切。”
“沒人能違反都尉府的規矩,你明白這個道理。”
蘇夢山走前了一步。
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尺,眼神直直的碰撞在了一起。顯然蘇夢山是想要這個舉動表明自己足夠堅決的強硬態度。
“都護?你真的認為你是檔頭?”
朱乘風語氣鄙夷,他看向了一旁扶著同伴的黑衣衛緩緩開口,“有沒有硬幣?”
后者一臉茫然,但是看了一眼蘇夢山后還是點了點頭。
“丟給我。”
朱乘舟開口。
一枚帝國十元硬幣被后者抬手拋了過來,不過從其發出的呼嘯聲來看,顯然這名黑衣衛依舊對朱乘舟有著足夠大的怨氣。
朱乘舟絲毫不在意,只是隨意的手掌攤開后一個輕巧的抖動已經將讓硬幣穩穩的落在了自己的手掌心當中。
接著,他沖著蘇夢山緩緩伸直了手臂。
淡金色的銀幣在陽光下發出了有些刺眼的光芒。
“我在用大魚際肌和小魚際肌卸力,現在也只動用這兩個肌肉群的力量。”
朱乘舟向蘇夢山發出了挑戰,“在我心目中,只有過了第二道坎的人才有資格做都衛。別告訴你現在都已經是七檔頭,還無法用精神力從我手掌心得到這枚硬幣。”
蘇夢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控制這兩個肌肉群的是大腦的運動皮層,你都不需要用共振的方式刺激我的腦干與小腦,只需要針對我大腦的中央前回部位就可以。”
“做到了,按照規矩你就是都衛,就是檔頭。我可以直接越級打報告進山。”
朱乘舟語氣極其的認真嚴肅,“這才是都尉府最大的規矩。不然這么多年來也不會只有三位檔頭,這一點你要認。”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中,蘇夢山死死的盯著朱乘舟手中的硬幣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朱乘舟的底細。
一個做了快二十年的司務長的家伙,其力量的控制運用絕對不是他這個后輩能撼動的。何況他如果不是確定沒有了機會邁過第二道坎,也不會和749局合作。
“我是吏部任命...”
蘇夢山換了一個理由。
“都尉府效忠的是皇族,除非你在金鑾殿上接過那枚金色的堂前燕,不然別說你在衣服后面弄了個醒目的魚龍標志,就是刺在額頭也沒資格讓所有人服氣。”
朱乘舟打斷了蘇夢山的話語。
諷刺的話語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一次冰冷到了極點。
“動用因果蝴蝶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港城出現了自己突破了第一次桎梏的變數。畢竟只有因果蝴蝶才能借用非自然的能力完好無損的抓捕到對方,甚至可以讓對方說出一切。”
蘇夢山壓低了聲音,甚至他身上第一次涌現出了精神力的波動。
“你知道一個自然突破的幸運兒對于我們這些進過749局的人來說是多大財富,讓我接手,一切都可以談...”
“你們的路早斷了,從選擇和749局合作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變成了不上不下的廢物。”
朱乘舟冷笑,依舊給出了拒絕的答案。
“很好,非常好。”
“朱司務長,你別忘記一點。楚躍民的能力不足以完全掌控那枚蝴蝶,如果出了紕漏,我會追責。”
蘇夢山臉部的肌肉甚至都因為太過憤怒而有些跳動,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只是盯著朱乘風,并沒有任何動手的打算而只是做出了口頭的威脅。
“蘇大人,如果你真的需要詳細的報告,那么請拿到師師檔頭的手令。”
朱乘舟說到師師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立刻變得格外恭敬,甚至還特意沖著大樓的頂端拱了拱手表示了尊敬。然后在蘇夢山如同殺人一樣的目光中走入了那棟在外人眼中神秘莫測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