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畫面的意境,只有電影才表現的出來,而電視劇則永遠不會。所以將來有機會就要上大銀幕,那才是真正的藝術。”
孟義君看著端坐在房間角落的那個叫做柳先開的男人,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了曾經演藝老師說過的這么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
但是孟大美女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面前這一幕如同電影畫面的場景注定會永遠印記在自己的腦海當中,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磨滅。
昏暗的房間,金色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直直的打在了男人的側臉上。
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腰身筆挺靠著墻坐著,半瞇著的眼睛銳利的嚇人,而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在泊泊的流淌著血液,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即便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那種兇悍的氣場依舊沖擊力十足。
當然,讓孟義君如此有感慨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個可怕的男人居然拒絕使用任何的麻醉藥品!
“聽說麻醉這些藥品會對大腦的神經元有傷害,直接動手。”
這是柳先開給出的理由。
“你的傷口附近有血管,如果忍不住劇痛而身子晃動...”
額頭都是冷汗的王春明有些膽怯的勸說著,“用一點對于大腦并沒有什么...”
“給我一杯水,放一首歌,足夠。”
柳先開緩緩開口。
幾分鐘后,一杯水被柳先開拿在了手中,悠揚的音樂聲也在房間響起。
卡薩布蘭卡。
“我已經給你注射了大型犬類使用的抑制內出血的藥物,但是我建議還是要去正規醫院做手術。你不使用任何麻醉的手段,內臟會因為劇痛而發生抽搐,一旦出了大問題...”
“我對身體各個器官的了解你想象不到,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
柳先開打斷了王春明的話后做出了一個讓兩個旁觀者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舉動。
他舉起了那杯水。
柳先開將自己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右臂平舉,任由那杯清水安靜的擺放在他的手掌心。
“肩膀。”
柳先開看向了已經換好了醫用手套,手中拿著消毒完畢鋒利手術刀的王春明。
“哦,好。”
在柳先開恐怖眼神的注視下,王春明沒有再多想。鋒利的手術刀在下一秒已經刺入了柳先開肩膀上的傷口,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在悠揚的音樂聲中依舊清晰可聞。
暗紅色的血液立刻噴濺了出來。
看著鋒利的手術刀將人體的肌肉一點點剝開,孟義君臉色慘白的嚇人,就是拿著刀繼續深入柳先開肌肉紋理的王春明額頭上也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們看著都內心打鼓,真的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柳先開再一次展示出了他非人的一面。
他的表情居然沒有一絲變化,甚至所有的注意力都還在那杯沒有一點晃動的清水上。
“在劇痛的無論是神經系統還是肌肉都會不受控制,而這恰恰是我要練習的地方。”
這個瘋子居然還在練習自己的肌肉控制力!!!
“我用活死人法和激發潛力的方式逃過了一次必殺之局,雖然身體受創嚴重但也不是沒有巨大的收獲!”
柳先開的思緒飛速的轉動著。
“現在我一念之間居然就可以將自己進入無喜無悲,不懼生死,不會心生恐懼的狀態。顯然我的大守尸法已經到了所謂的一念生死的最高地步。”
“這還不是我的最大收獲!”
“在這種狀態下,我的心思沒有一點雜念塵埃,都已經隱約能感覺到大腦運行的活躍與身體各種腺素分泌的情況。如果我回復到了巔峰狀態,精神力一定會再次突破。”
“叮!”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一枚沾染著血液的彈頭終于被王春明給取了出來。只不過他的醫術明顯不夠精湛,現在柳先開左肩三角肌上的傷口看上去就像是被惡鬼啃食過的血窟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