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哥絕對算是有錢人。
畢竟一般的身家可買不起現在他乘坐的這輛帝國虎硬派越野。
三百多萬,是這輛越野車的價格。
不過和以往不同,這輛經常出現在各種高檔夜店的越野車內非但沒有了鶯鶯燕燕的香水味,反而是充斥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鐵銹味。
鐵銹味。
只要是經常在江湖上廝混見過血的這些頑主,那個不知道其實這是血液凝固后才有的味道。
開車的小左臉色有些嚴肅,甚至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心都在不停的滲著冷汗。
能讓一個曾經為了太平哥打地盤拎著一把刀在礦山上硬生生砍倒七八個頑主的刀手如此緊張,可見他對馬上要抵達的村落忌憚到了什么地步。
很多時候,人并不害怕刀刀見血的殘忍,反而是對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格外恐懼。
小左就是如此。
“邪門。”
這是小左上次來過之后對這個村落的唯一評價,如果不是自己的大佬太平哥一定要來,恐怕就是打死小左他都不會在踏足這個地方。
甚至腦海中都會刻意的遺忘這個連想都不會去想的地方。
“太平哥,馬上到了。”
小左已經看到了村口那棵歪脖子榆樹,上面釘著的依舊是幾十年前留下的標語。只不過半死不活的榆樹和已經被風沙侵蝕到暗紅色的字跡讓人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就是兩個字。
陰森。
“慢一點,通知其他人千萬不要按喇叭。”
太平哥的臉色也并不好看。
他對這個地方也是心有余悸,不過對于他來說只要是有著足夠大的利益,就算是地獄又如何?
何況從另一個性質來說,這地方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年那位袁大富豪可不是好惹的。
無論是資產,還是背景人脈太平哥都處在下方。甚至對方的特殊身份讓他最為驕傲的江湖手段都無法運用,能如何悄無聲息不留一絲痕跡的抹去對方是太平哥一直苦苦思考的。
直到一位和他在黑色生意上過很好合作的東北大佬給他推薦了這個地方。
“那地方除非你這個坎實在過不去再去找對方幫忙,不然遠離的好。”
這是那位大哥的原話,“要不是看在你輸給了袁大腦袋就會死,我們又是過命的交情,我還真的不會說。”
當時的太平哥并不是很相信這位東北大佬說的話。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養著那么多的精銳刀手都拿袁大富豪沒辦法,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居然能幫的了自己?
開什么玩笑。
不過后來太平哥是實在被那位號稱資產過十億的袁先生逼到了絕路上實在沒得辦法,干脆來了個急病亂求醫,完全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來到這里。
雖然過程有些恐怖驚悚,但結果很完美,也讓他很滿意。
想到這里,太平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不管這個地方有多么讓他不舒服,但終究還算是他的福地。
第一次請對方出手,他過了袁大富豪的這一關。
這一次?
太平哥腦海中都是自己搭上云家后的一馬平川,他陰郁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笑容。
車隊的速度格外的緩慢,甚至龐大的車身如同一個小姑娘般扭捏,排氣筒也不再發出劇烈的轟鳴吼叫,仿佛行駛在什么軍事重地一樣。
反而是靜悄悄的駛入了村內。
“干嘛這么小心?”
這是坐在車隊最后一輛車子上副駕駛男人看著前半個小時還把車子開出了巴音布魯克感覺的司機疑惑的開口,“不就是一個小村子么?”
“還能有不長眼的攔路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