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
六樓加閣樓才三百多塊的地方對于現在的物價對于還在供自己妹妹讀書的韓訓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至于說樓道內大片掉落的墻皮,樓外一到下雨就滿是泥濘包括混亂的治安在這個價格面前都已經不算是缺點。就算是有些混亂,但是韓訓身上的制服足以震懾到那些不長眼的家伙。
和往常加班一樣,在凌晨天已經快要亮的時候韓訓才邁著有些疲憊的步伐打開了位于六樓西戶的那扇生銹了的防盜門。
屋內也簡單的出奇。
十幾二十年前風格的舊沙發和一張用舊書本墊著的桌子就是客廳的全部。
關上房門的下一秒徹底放松了下來的韓訓幾乎是立刻癱軟在了沙發上,冷汗不停的從他的額頭滲出。顯然這一天保持自己的偽裝已經耗盡了他的心力。
“今天心情很好?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大喜大悲這種起伏。把這些藥喝了,睡一覺會好一些。”
黑暗中一個溫和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同時一雙白皙修長宛如女子的手將散發著濃厚中藥味道的藥湯放在了韓訓的面前。
“你的腳步聲很輕快,燕神秀走了?”
丁元明抬手如同醫生一樣翻開了韓訓的眼眸用手電筒觀察著他的瞳孔,“我說過的,黑衣衛的第四檔頭不可能會一直把精力耗在這個小城上,不用太過擔心。”
“今天才明白大難不死的感覺。”
安靜的等d先生檢查完身體后的韓訓臉色也顯得格外輕松,“你都不知道當我接到燕大人離開要銷毀那些資料的時候腿都是輕飄飄的,要不是死命掐大腿我都怕抑制不住表現出來讓人懷疑的亢奮。”
“你運氣好,因為你的地位太低所以距離燕神秀夠遠他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丁元明眼神微微一滯后才繼續開口說道,“不然你情緒波動的這么激烈一定會被燕神秀發現異常,有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他們幾乎是把很多身體的技能訓練到了極致,還有一些器官的進化或者變異...”
“算了,一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丁元明沒有繼續說下,而是開始走上了閣樓整理起自己的衣物和物品。
“你要走了?”
韓訓也跟了上來,將身子倚在閣樓的入口語氣有些惶恐的開口,“我的病怎么辦?”
“二十年。”
丁元明將寥寥無幾的幾件衣物放入了挎包后回頭很認真的開口給出了承諾,“你也看了最近的體檢報告,癌細胞都已經消失。我可以保證你二十年之內不會有任何癌細胞的問題。”
“謝謝。”
韓訓和丁元明接觸了這么久已經明白對方是一個什么人,他很認真的道謝后問出了自己內心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為什么要救我?”
“研究。”
已經背好行囊的丁元明的腳步在門口處頓了頓后才給出了答案,“你不用感謝我,因為你不知道你的這個足夠罕見的病例對于我來說有多么重要。”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韓訓安靜的站在閣樓上看著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姓名的男人緩緩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然后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他欠對方一條命,也救了對方一條命。
這一刻之后,兩個人這輩子估計永遠都不會再見。
“保重。”
韓訓沖著黑暗中擺了擺手,將目光看向了天空。
在遙遠的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太陽的金色光芒透過云層照耀在了他的臉上,這個年輕人洋溢著滿臉開心的笑容。
旭日東升。
沒有詢問d先生究竟是誰,做什么研究,是不是因為查到了自己的病例才來的泉城
普通人要的不是什么波瀾壯闊云詭波譎的人生。
平安喜樂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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