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錦弦將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遞給了小二。
“這玉佩,值個五十兩銀子,我先抵押給你,等我有了銀子我再來贖回。”
店小二趕忙讓人將掌柜的喊來。
掌柜的拿起玉佩看了看,輕蔑的一笑。
“客官,你當我不識貨呢?這玩意兒拿去典當鋪,也就值個十兩上下,哪有你說的五十兩。”
沈錦弦的臉色一變,憤怒道:“但這玉佩,是我花五十兩兩買的!”
“五十兩買來的是新玩兒意,這都被你帶這么久了,我算你十兩就算不錯了。”
掌柜擺了擺手:“這玉佩我可以先留著,你若是還想要,就拿十兩來。”
沈錦弦想要說些什么,卻也知道掌柜的說的是事實。
他拿玉佩去過典當行,典當行十兩銀子都不肯給他,只愿給他七兩。
所以,他最終沒有典當。
現在能抵押十兩銀子,確實已經不錯了。
“給我幾天時間,不,五天。”
沈錦弦看了眼玉佩:“我會來贖回。”
這玉佩,是父親當年送他的,他一直很喜歡,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舍不得典當。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沈錦弦發現了坐在不遠處的沈輕漾。
兩目相對的一瞬間,他趕忙將目光收回,神色有點窘迫。
幾乎是不敢停步,快步的離開了。
這一世,他最不想讓沈輕漾看到他如此卑微的模樣。
“沈姑娘。”
姜知愈也聽到了沈錦弦和趙龍的對話,她皺著眉:“那趙龍明顯是個騙子,我們不用提醒他嗎?”
沈輕漾收回了目光。
“不用,他也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
只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沈輕漾的心里還是涌出復雜的情緒。
原來沈錦弦也能舍棄自尊,為了向高處爬,放下了所有的身段。
明明上一世,她提出她能幫他們的時候。
他說:我沈錦弦堂堂男兒,豈能受人恩惠?如此,我寧可一事無成,亦或是死了。
正因為這話,她一直以為,侯府的五個兒郎,都是驕傲的人。
他們不能受任何的恩惠。
是以,在沈錦弦他們幾次因為不得志,差點醉死在街頭的時候,她選擇了暗中幫他們。
現在想來,沈錦弦不是不能放下尊嚴。
他只是不能對她放下而已。
“也好。”
姜知愈倒是不同情沈錦弦:“他來行賄之前,都沒有去查清楚,那被騙也是他活該。”
“人各有命。”沈輕漾笑了笑,“對他,我現在只有尊重,祝福。”
……
沈錦弦回到家中的時候,沈之言又來找他了。
“大哥,明天就要交束脩了,你給我二兩銀子。”
沈錦弦眉頭皺了皺:“你不能拖幾日嗎?”
“我已經拖了兩日了,”沈之言有些不滿,“若是再不交束脩,我就要被趕出學堂了。”
沈錦弦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整日只會找我要銀子?”
“什么叫我只會問你要銀子?”沈之言也生氣了,“娘不管事,家里的銀子都在你手里,我現在學堂要交束脩,我不找你要我找誰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