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漾沉默了片刻:“還有一個辦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什么辦法?”
“對他嚴加看管,不讓他出門,他自是不能闖禍。”
尚書的心涼了半截。
把他關在家里,那不鬧個天翻地覆?
可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后悔也晚了……
“沈姑娘,那我可否問下,我兒子因何原因損命?”
沈輕漾淡淡的道:“殺人,償命,現在你已出斷子之相,恐怕就是這幾日了。”
一句話,讓尚書的腿一軟,跌坐在了椅上。
寧遠城拍了拍尚書的肩膀:“你還是聽沈姑娘一言,該狠心就得狠心,總比真出事要強。”
尚書哭喪著臉,他平日里雖然對兒子連句好聲好氣都沒有,也是因為被他氣的慌。
可畢竟是他兒子啊,他怎能不擔心?
忽然,包廂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了。
緊隨而來的,是姜才俊那囂張的聲音。
“把那女人給我綁起來!”
他臉色冷沉,指向了沈輕漾。
可他身后的家仆們都沒有動。
姜才俊皺了皺眉頭,正想要發火,卻冷不丁的對向了一雙充斥著怒火的眼。
那一瞬。
姜才俊的身體僵住了。
所有囂張的氣焰全都被掐住了。
他僵硬著臉問道:“爹,你,你怎么在這?”
說實話,對于這個爹,姜才俊還是有些害怕的。
以前他犯錯的時候,父親打他從來都不留情面。
后來,他就開始對父親陽奉陰違了。
比如他們為了讓他聽話,求了什么醒神符。
他當場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把醒神符送人了。
還讓人給他畫了個假的佩戴著,也沒被發現。
“我還沒有問你,你為何會來這里?”尚書沉著臉,“還有你剛剛是想要綁誰?”
姜才俊聽到這話,心里的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爹,你背著娘親養外室,現在還帶著她招搖過市,你就不怕你一生英名盡毀!”
“外室?”尚書愣了愣,暴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怎能憑白污蔑沈姑娘的名聲?”
寧遠城的臉色也冷沉了下來,目光冷冷的看向姜才俊。
只有沈輕漾這個當事人,臉色平靜如常,仿佛她并不是置在事中。
“她不是你的外室?為何與你在此私會?”姜才俊冷笑著問道。
“姜公子。”
寧遠城冷笑著開口:“你說沈姑娘與他私會,怎么?他們兩個私會,還要帶上我不成?”
姜才俊緊緊的握著拳頭:“就算這次不是私會,可我之前親眼看見她從尚書府走出來,哪個良家女子會與人同處?”
沈輕漾放下了筷子。
她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姜才俊身后的沈子雨,輕笑出聲:“原來你和沈子雨早就已經私定終身了。”
“你胡說什么?”姜才俊生氣道,“我和她清清白白,你為何憑白污蔑她的清白?”
“是嗎?”沈輕漾淡淡的道,“這不是你說的嗎?哪個良家女子會與人同處?你們日日同處,早就非清白了。”
“我們和你能一樣嗎?”姜才俊氣急,“她是侯府正兒八經養出來的姑娘,懂得禮義廉恥,如何像你,毫不知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