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言,那我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要是這次他們還不能讓我過好日子,那不論如何我都要離開的。”
她生來就是為了享福,不可能吃一丁點的苦,所以,她打算再給他們最后一次機會。
“不過,既然我不走了,那沈輕漾就不能留在京城,,”沈子雨的腦海里閃過尚書對沈輕漾的維護,她的眸光閃了閃,“看來我得借尚書夫人的手,將她趕走。”
……
這兩日,沈輕漾總覺得六叔公有些魂不守舍。
但問他又問不出什么。
沈輕漾想了想,吩咐道:“青菱,你跟著六叔公,看看他最近接觸了些什么人。”
“是,姑娘。”
青菱領命之后就退了下去。
之后的幾天,六叔公沒怎么出門,也沒有人來找他。
這讓沈輕漾都有些疑惑,難不成是自己多慮了?
直到那日,六叔公在和府里的丫鬟打了聲招呼之后,就出了門。
但他并沒有發現偷偷跟著他的青菱。
青菱跟在六叔公的身后,望見他去的方向是侯府后,眼里閃過一道詫異。
“六叔公去侯府干什么?”
她蹙起了眉頭,不緊不慢的跟著六叔公。
侯府門前只剩下了一個家奴。
門庭像是許久都沒有人打掃了,堆滿了落葉。
看起來蕭條不已。
六叔公走到了侯府門前,開門見山的問道:“可否問下,你們府里的兩位公子是不是生了重病?”
家奴認出了六叔公。
他想到了沈氏的吩咐,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慮:“我們公子已經病入膏肓了,若是再沒有銀子買藥,他們也就這兩天了……”
六叔公的臉色一白,他的嘴唇顫抖著,喉嚨像是哽住了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算他再怎么對他們失望,他們都是宣平侯的血脈。
是沈家的子嗣。
六叔公的目光很沉痛,可他卻依舊什么話都沒有說,踉蹌著轉身,拄著拐杖一步步的離開了。
青菱也將六叔公的話全都聽入耳中,她回去后,就將這番話稟報給了沈輕漾。
沈輕漾有些驚訝:“那兩兄弟病入膏肓了?”
“哪有這回事,”青菱氣憤的道,“在我回來之前,我潛入了侯府打探過了,他們好得很,根本沒病,是沈氏想要騙六叔公的銀子”
沈輕漾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
“姑娘,是否需要奴婢將此事稟報給六叔公?”青菱問道。
沈輕漾搖了搖頭。
“不必,六叔公要做什么也不用管他,任由他便行。”
青菱愣愣的看著沈輕漾,很是不解:“奴婢瞧六叔公對侯府還是有感情的,若是任由他,萬一六叔公為了救那兩個人,動了我們府里的帳……”
“不會,”沈輕漾淡淡的一笑,“六叔公可能會想別的辦法賺這筆銀子,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