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雨兒卻把這些膳食全都喂了狗,哈哈!
“五哥。”
沈子雨轉向了沈玉堂,她的眼眶紅紅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沈玉堂看著沈子雨,他的心口像是被錘子砸了似得,又疼又悶。
“騙六叔公我們重病,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沈子雨心頭一慌:“不是,我……”
“是娘說的,”沈玉堂開口道,“我們是不喜歡六叔公,之前去同意搶他的宅子,也是我們都以為那宅子是花我侯府的銀子買的,可若這些年我們沒幫助過他,也不想欠他的恩情。”
“你為何要騙他去做工?”
面對著沈玉堂的質問,沈子雨的心涼了半截,她的眼里蓄著淚水:“五哥,你是在責怪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侯府好,何況,娘也沒想讓他做工,是打算讓他找沈輕漾要錢。”
“我說過了,我不會拿沈輕漾的一分一厘!”沈玉堂緊緊的握著拳頭,“我們侯府更不會靠著她活下去!”
以前是他們養著沈輕漾,讓她享盡了錦衣玉食。
要是這輩子,他們淪落到要沈輕漾接濟他們,那他們重活一世,豈不是成了笑話!
“五弟,”沈之言拉著沈玉堂的胳膊,強壓下心頭的酸痛與苦澀,“讓雨兒先休息,我們回放吧。”
他在離開前,回頭看了眼沈子雨,那一眼里飽含著失望。
“雨兒,若是你在外面用膳,那我就不讓膳房準備你的膳食了。”
沈子雨想說些什么,沈之言卻只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他們離開之后,沈子雨凌厲的目光頓時掃向了丫鬟。
“你敢出賣我?”
丫鬟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繼而又定了定神:“姑娘,奴婢天天辛辛苦苦伺候你,你不但不給月錢,還叫奴婢餓肚子,奴婢也沒辦法。”
沈子雨的臉色冷沉的可怕。
她這副模樣,是沈之言他們從未見過的。
丫鬟看到了沈子雨眼里的殺意,她也不害怕,抬頭挺胸。
“姑娘,你之前想假死,嫁禍給輕漾姑娘的事情,我告訴了我一個在尚書府做差的同鄉,我要是死了,她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沈子雨的眸子里帶著寒意:“你敢威脅我!”
“不敢,奴婢只是想要一條出路而已,還望姑娘把月錢給奴婢,不然奴婢這嘴就守不住了。”
沈子雨的臉色如同開了染坊似得,由青轉白,再從白轉青。
最終,她還是拿出了三兩銀子丟給了丫鬟。
“你最好給我守口如瓶,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丟下這話,沈子雨轉身回了廂房。
她越想越氣,將桌上的瓷器全都給砸了。
望著地上尖銳的瓷器碎片,她的眸中閃過一道冷芒。
今日兄長雖然對她失望了,但她知道,她在兄長們心里的位置,誰都無法超越。
要是,她現在假死離開……
那她就不用留在侯府吃苦了,還能讓兄長們悔斷腸,后悔今日這般待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