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忽然,一聲虛弱到幾乎斷氣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沈家幾個兄弟趕忙圍了過去。
“雨兒,你怎么樣了?可有好些?”
沈伯庸也看到了沈子雨蒼白的臉,他皺了皺眉頭:“雨兒傷成這樣,你們為何不給他請大夫?”
一提起這事,沈玉堂就很氣憤。
“京中的那些大夫也不知怎么了,我找上門,他們全都把我拒之門外,我只能買些藥給雨兒用。”
他昨夜就跑了好多醫館,那些醫館聽說是上侯府治病,全都將他給趕了出去。
在以前,誰敢如此對他?
沈伯庸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沒想到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看到侯府沒落了,就敢如此。
“五哥……”
沈子雨是趴著的,她吃力的轉過頭看著沈玉堂。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侯府幾兄弟都沉默了下來。
沈子雨繼續道:“我知道是誰搶走了三哥的功勞。”
沈伯庸的臉色猛地一變:“誰!”
“是沈輕漾。”
沈子雨閉了眼,心里的恨意幾乎如滔天的洪水。
而她的話,也讓在場的幾兄弟全都僵住了。
“我和沈輕漾同時被接入宮中陪伴娘娘,貴妃娘娘更喜歡我些,沒有搭理沈輕漾。”
沈子雨的笑容蔓延著苦澀:“結果沈輕漾跑去找皇帝告狀了,皇帝來為她出氣,我才知道,她給皇帝獻了個叫做番薯的作物,也是她讓皇帝將我打死。”
沈玉堂的臉色一點點變得發白:“你是說,沈輕漾給陛下獻了番薯?”
沈子雨點了點頭。
“是皇上親口說的。”
沈玉堂的腳步向后退了兩步,他死死的握著拳頭:“她怎么會知道番薯……明明……”
難怪,難怪這一世,他們如此不順利。
原來沈輕漾也重生了。
她還用三哥找到的東西,來對付他們侯府。
“不行,我要去找沈輕漾。”
沈伯庸氣的眼都紅了:“她住在哪?”
“三弟,五弟,”沈之言的臉色冷靜了下來,“讓雨兒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再說。”
不等沈伯庸說話,沈之言就將他們兩個拉了出去。
在出了門后,沈伯庸氣憤的甩開了沈之言的手,他的眼尾發紅,憤怒的道。
“上輩子,我找到了番薯,并且以此成了首輔,現在沈輕漾重生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她先我一步,找到了賣番薯之人。”
“現在你們為何不讓我去找她?”
沈之言沉痛的道:“你找她又有什么用?現在陛下都不讓侯府的人上朝堂,就算你拿回了番薯,也什么都做不了。”
“呵,”沈伯庸冷笑一聲,“為何陛下要懲罰侯府?還不都是因為沈輕漾,可如果沒有那番薯,她又怎能在陛下面前說得上話。”
沈之言和沈玉堂沉默了下來。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那番薯,陛下怎會想將雨兒打死?
“沈輕漾她果然怨恨雨兒,”沈玉堂緊緊的握著拳頭,雙眼發紅,“可為何,她連對侯府都能狠得下心?她明明知道,這番薯對我們侯府有多重要,她是怎么能做到搶走三哥的功勞!”
沈伯庸緊緊的抿著唇:“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
沈輕漾當然不知道侯府發生的事情。
現在她很頭疼。